一陣的腥風血雨。
“鎖起來。”衛景珂再次重複。
魔修心顫,動作麻利地拉過那幾條比皇簡胳膊還粗一圈的鐵鏈,打開鐵扣,接連啪嚓幾聲,將人鎖了起來。
再次拉高兩條鎖鏈,皇簡的軀體就這麼被半吊了起來,雙腿著地,但雙臂卻結結實實地釣在半空。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皇簡拍打著靈光罩,忽地他頓住,發現自己的聲音能夠傳出去了。
……原來是衛景珂解開了靈光罩。
皇簡:“……你到底想幹什麼?”
衛景珂指尖流光乍現,她嘴唇輕輕翕動,不知念了什麼,一條金色鎖鏈憑空出現,牢牢地出現在了皇簡的靈魂體上。
皇簡:“這是什麼?”
他試圖掰扯身上的鐐銬,卻無濟於事。
隨後,皇簡的靈魂體就不受他自己控製地飛了出去。
飛向了那具被鎖住的身軀。
衛景珂抱著沈沛坐到一旁觀刑的椅子上。
而這一會兒的功夫,皇簡的靈魂歸體,這讓他又重新醒了過來。
“什麼意思?”
皇簡扯了扯束縛住自己四肢的鐵鏈,這鐵鏈自然也是用特殊材質製成的,但要困住化神期的他,隻能說癡人說夢。
可皇簡卻不懂,衛景珂和沈沛將他從流風城帶回老巢,又將他拘在這裏是何意。
衛景珂摸出一把刀子,丟給帶路來的魔修,“你去,將他千刀萬剮。”
魔修:?!
“記住,一刀刀地剮。”
魔修吞了吞口水,心裏有點害怕,讓他去?這可是皇簡啊,等宗主今後從這出去了,他還有命活嗎?
“隻放心去就是。”衛景珂好似知道魔修在想什麼。
“是……”魔修根本不明白衛景珂這是什麼意思,那可是化神軀體,千刀萬剮,有用嗎?
皇簡冷哼,這區區鎖鏈,怎麼困得住他?
隨即猛地一震——
卻沒能掙開這鐵索。
怎麼回事?
皇簡愣住,握拳,再次繃緊了肌肉,可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鐵索依然一動不動?
他居然……掙不開?
而此時,魔修已經拿著刀來到了眼前。
看著已經朝自己走來的魔修,皇簡眼中的冷意幾乎要將魔修先給剮了。
“你敢!”
他這冷喝,倒是激怒了原本膽怯的魔修,“宗主,這可不能怨我。魔宗這地方,就是強者說了算,今日您被鎖在這,隻能說明您還不夠強。”
說來,皇簡平時在上位呼喝慣了,現在成了階下囚,怎麼就沒有階下囚的自覺?
“要怪您就去怪坐著的那位吧!!”
說罷,魔修手起刀落——
“啊——!!!”
肉被削掉,鮮血迸濺的瞬間,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也應聲響起!
這一聲叫喚,嚇得魔修差點把刀丟出去了。
怎麼會這麼痛!
突然其來的劇痛讓皇簡忍不住痛呼,他眼底開始發紅,瘋狂地繃著鐵鏈,雙腮止不住地鼓動,“你等本尊出去,本尊必要你魂飛魄散!”
這話,竟也不知是在說衛景珂,還是眼前的魔修。
魔修後退兩步,緊張地回頭問衛景珂:“尊、尊者……”
“放心,他被我封了修為,如今隻與凡人無異,你繼續就是。”
魔修聞言,頓時鬆懈了下來。難怪皇簡逃也不逃。原來是逃不了啊。
想罷,魔修下手更加利落。
一刀,兩刀。
皇簡咬著牙,冷汗直流。
一片片的肉從他身上被剮下來。
血流了一地。
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隻剩下皇簡隱忍的痛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