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直接憋著出不來了!
這叫人怎麼能不緊張?!
魔王繼續說道:“我不想使出什麼強硬的手段,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
他的聲音壓低,眼睛微眯,整個人的氣場也危險起來。
“我呸我真是看錯你了強迫少女[嗶——!]你竟然這麼淫亂的嗎?!”豌豆射手再次突,氣質還很冷酷堪比寒冰射手。
“那我隻能強製讓你釋放封印紋章了。”魔王同時威脅道。
兩人說話的時機撞了,聲音重合了。
這使得他們聽到了對方的話語,又聽得不是那麼清楚……
魔王眉頭一皺,“你說我什麼?”
杜蘇拉呼吸都停滯了,哦原來隻是封印的紋章啊,差一點她就經曆了社死現場。
她連忙搖頭,更正,“我說你竟然這麼不擇手段。”
埃文仍疑惑地看著她,雖然聽上去有點像但他總覺得她說的不是原句……
杜蘇拉連忙轉移話題。
她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我不希望你被人類消滅,又不代表我希望你開啟魔界推翻人類社會,其餘三位魔王的封印你想都不要想,更不要妄想宰了我,宰了我這封印就是真打不開了。”
杜蘇拉的發言著實也讓埃文無瑕顧及剛才的話。
雖然他記不起當月神時候的事,就這段時間他對杜蘇拉的了解,他知道杜蘇拉認定了的事,很難改變。
也很奇怪,他對杜蘇拉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這使得他得知自己曾是月神時,冒出“我果然和她以前認識”的篤定。
說杜蘇拉善變吧,她的立場確實變得飛快;可一旦她認定了的人/東西/事情,她又跟頭倔驢似的,撞了南牆都拉不走。
同樣,埃文想開啟魔界的想法,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了的。
一百多年前的經曆讓他深知兩個種族和平共處是多麼不現實,誰都想占領這片大陸,誰都想占據上風,可針鋒相對必有一方是輸家。既然如此,哪怕是一個物種印刻在禸體上最自私的生存本能,他當然更希望魔族成為笑到最後的贏家。
上有政策,下也有對策。
雖然杜蘇拉自己不情願釋放封印,他無法殺了她,也沒辦法使她倒戈……但他還有別的辦法。
那隻有控製她的肉身,入侵她的意識,強行開啟其他三位魔王的封印了。
畢竟能控製這些封印的,是杜蘇拉的禸體,占據了禸體的意識是誰根本不重要。
如此想到,魔王也立刻動手了。
魔法陣展開,但規模並不大。
埃文走過來,五指張開,手輕輕放在杜蘇拉的頭上。
杜蘇拉立刻警覺。
但也僅僅隻是警覺了,她渾身被纏得死緊,一絲一毫都動不了,更不要說反擊了。
埃文要將自己的意識,傳輸到杜蘇拉的腦內,進而操控她的身體解開封印。
他的手剛接觸到杜蘇拉的腦袋時還好,可是接觸的時間長了,他的手心裏竟然泛起絲絲灼熱感。
這灼熱感愈來愈強,不僅如此,它還像是擁有自己的意識一樣,順著他的脈絡入侵到身體裏。
疼,仿佛有團火在體內燃燒亂竄,疼得埃文意識都有點飄忽。
這豐富充盈又該死的味道……不是月光石身上的淨化能量,又是什麼?
而魔族,作為純淨的對立麵,最怕的就是這種能量。
埃文連忙抽手,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杜蘇拉一個人類身上,竟然會冒出如此充沛的月光石能量,而且源源不斷從頭頂冒出,好似她就是個行走的人形月光石。
之前他和杜蘇拉的禸體接觸,時間很短,而且大多數是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