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把你帶回來的,這次我們不會在分開了。

能清晰感受到腦海中的進度條又動了動,宗瑜才恢複了點意識。

他叫了叫係統,卻無人應他。

難道這一次自己真的要死在這兒嗎?

宗瑜嘴角揚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那晚舟怎麼辦。

宗瑜想著想著竟昏厥了過去,再次醒來後,周圍再也沒有徹骨的冷意,他睜開眼隻看到頭頂一個水晶吊燈,自己躺在一張異常柔軟的床上。

宗瑜眼珠子動了動,側過頭打量著四周,房間的裝修很溫馨,看著床尾的卡通掛畫,似乎是一間孩子的臥室。

他這是被解救了嗎?

宗瑜試圖握緊拳頭,發現比之前能用上勁兒了,隻是他當他抬起腿時,聽到了嘩嘩嘩的響聲,他一扯開被子才發現自己兩隻腳踝上都栓著鏈子。

他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拉了拉垂在地上的鏈條,順著看了過去,才發現盡頭在床底,剛想翻身下床查看一番就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便扯過被子立馬躺好。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那人剛湊近,宗瑜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雙手扣住了那人的喉嚨,那人端著的水也應聲掉落,唔唔唔的掙紮著,雙臉掙得通紅。

看著司默那張可惡的嘴臉,宗瑜強忍住一拳揍下去的衝動,神色發狠,壓低聲音道:“鑰匙在哪?”

而懷裏的人卻唔唔唔地搖頭,宗瑜手下越發用力,聲音陰沉得厲害:“我不介意殺了你。”

然而他這一句話剛說完,隻覺得手臂一麻,他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陰著臉的司默,視線開始恍惚,然後身子往後一沉,重重癱倒在床上,隱約間還能聽到兩人對話的聲音。

司默一臉憤怒地看著司楚,責備道:“叫你別靠近他,你……”

“哥,我錯了。”司楚看著司默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垂著頭扯了扯司默的衣角,本來蒼白的臉因咳嗽有了點血色。

司默皺了皺眉也沒再說什麼,拉著司楚就出了門。

走之前司楚又看了眼中了□□暈倒在床上的宗瑜。

夜裏,宗瑜百思不得其解,他盯著從高處的窗口透進來的月光發呆。

房間裏沒一樣可以用的武器,就連他手裏的那塊表和手上的戒指都被取了,而且今天他第一次醒來還在冰凍室,怎麼轉眼就到了這兒,是什麼讓司默改變主意的,他又想幹什麼。

而且怎麼會有兩個司默?

這時他的肚子不適宜的響起了聲音,宗瑜摸了摸幹癟的肚子,幽幽歎了口氣。

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司默是打算把他活活餓死做成人幹標本嗎?

真是個變態。

宗瑜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失蹤了,小綿羊肯定擔心壞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宗瑜一雙漆黑的眸子立馬警惕地看著門口。

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隻見有人從門外溜了進來,因為四周都很黑,宗瑜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人,他剛動了動,就見門口的人打開了小電筒。

司默?

但很快宗瑜就看出了這人不是司默,這人給人的感覺很是脆弱,像極了一株藏在溫室裏也搖搖欲墜的花。

司楚抿著蒼白的嘴唇,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有點怕宗瑜。

宗瑜緊皺起了眉頭,心裏納悶了,這人既然怕他為什麼還要總往他這兒跑?

見宗瑜就這樣看著他,也沒什麼過激的行為,司楚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角,小聲道:“你好,我叫司楚。”

司楚?

又和司默這麼像,不會是雙胞胎吧,但年齡似乎比司默小了好幾歲,這怎麼看也就上高中的年紀吧,文裏竟然一個字都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