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

司楚咽了咽口水,輕聲道:“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我給你帶了吃的。”說著還提了提手裏的口袋。

“有牛奶和麵包。”

一聽是吃的,宗瑜剛想說不要,結果肚子就沒骨氣的叫了幾聲。

司楚一滯,往前挪了幾步,把手裏提著的食物放在了宗瑜床尾,又退回了原地,兩隻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宗瑜的,似乎等著宗瑜的回答。

宗瑜被看得頭皮發麻,而且司楚的手電筒就照在他身上。

他看了眼床腳的食物,又看看靠在牆邊的司楚,幹巴巴說了句:“謝謝你,我叫宗瑜。”

在得知宗瑜的名字後,司楚明顯一喜,小心翼翼道:“我、我以後每天都來給你送吃的。”

似乎不經常與人溝通,司楚說話很容易緊張。

宗瑜感謝地點點頭,前提也要他那個變態哥哥讓他活著。

見司楚要走,宗瑜忍不住叫住了他,看了看門口,壓低聲問道:“你知道這是哪嗎?”

司楚搖搖頭,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一直都在這兒,身體不好,哥哥不讓我出去,你是第一個來我家做客的,也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好家夥,你看我像是來做客的嗎?

但宗瑜沒和小朋友計較太多。

“這個電筒給你,如果你怕黑,可以開著它睡覺,我明天再來看你。”司楚說著把小手電筒留給了宗瑜,就悄悄溜走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宗瑜摸了摸幹癟的肚子,邊吃著麵包邊想著司楚的反應。

這個單純的司楚好像把他當做玩伴了。

第二天一早,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幾扇高高的窗戶,宗瑜又歎了口氣,沒事把窗戶安這麼高幹嘛,跟坐牢似的,最後他又喚了係統幾遍,係統還是沒任何反應。

宗瑜起身去了趟廁所,還好這司默沒趕盡殺絕,這鏈條的長度足夠他到衛生間了。

結果宗瑜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了靠在臥室門邊的司默,點著根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好像住得還挺習慣的?”

宗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默默坐回了床上,反正多說無益。

司默也沒惱,他看了眼宗瑜床頭的那瓶礦泉水,吐了一口煙,走到宗瑜的身邊坐了下來,認認真真的打量起宗瑜。

“真不知道,你哪裏好了,值得晚舟像發瘋了一樣找你,這兩年來我一直在盡心盡力幫他,而他為什麼一直看不到我的好?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冷情,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發現他多麼炙熱,甚至發狂。”

聽到這話,宗瑜被子下的手動了動。

“你是沒見過他那樣吧。”

司默向前壓了壓身子,眼睛裏竟是瘋狂的迷戀:“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嗎,他憤怒的樣子實在太令我著迷了,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宗瑜抬眸看著眼前的神經病,手緊緊攥起,他猛地揪住司默的衣領,而司默似乎有所防範,對著宗瑜的手臂又來了一針,笑道:“別擔心,這次劑量不大,隻是局部。”

果然,宗瑜的手很快失去了知覺也用不上勁兒。

“嘖,真不乖,還把水倒了一半,真是小看你了。”司默看了眼旁邊的水,他放了一點點藥,沒想到宗瑜竟沒喝。

司默看著手裏泛著紅點的煙頭,又看了看宗瑜垂在床邊的手,嘴角扯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果把給這隻手烙下印記,發給晚舟他,你猜他會怎麼著?”

說著,滿意地看著宗瑜變了的臉色,把手裏的煙頭就朝他右手曾戴著戒指的無名指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