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並不在乎其他人的議論,冷笑一聲:“挨揍的是他,又不是我難看,有什麼好怕的。”
見這招不成,蘇展換了個勸說方式,沉吟道:“再說了,我看陸燃灰能任勞任怨跟在你身邊那麼長時間,多半是個受虐狂,這種人很可能有不為人知的癖好。”
“說的直白點,你願意打他,說不定對他來說還是獎勵呢。”
雲曳:“?”
這觸及到了大少爺的知識盲區,他將信將疑,眉頭都嫌棄地打成了死結:“你們男同都這麼變態嗎!”
莫名其妙變成變態的燃灰:“?”
照蘇展這麼說,打是不能打了,動手的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先把雲曳惡心得夠嗆,劃不來。
但如果隻是輕飄飄地把陸燃灰趕出自己的視線,大少爺又很不甘心,煩躁道:“那你說怎麼辦?!”
蘇展最近正愁無聊,陸燃灰倒是給他提供了新樂子。
這家夥天生心黑,也是出了名的損,輕笑一聲,不緊不慢道:“我倒是有個好玩的點子,保證你能解氣。”
“——殺人誅心,這個詞你聽過沒有?”
第4章 豪門世界
暴風雨肆虐一夜,堪堪在清晨初歇。瀝青路上滿是水窪,蟬鳴微弱,似有似無。
陸燃灰眉目清爽幹淨,穿了一身簡約風夏裝,顯得整個人身材挺拔,像株翠竹。
上午還有一節公共課,三好學生卻罕見地翹了課——因為大少爺在早八課前,突然給他發了條消息,言簡意賅地讓他過去一趟。
劇情在即,燃灰不敢怠慢,下了早八就匆匆打輛出租車,離開了A大。
很快,出租車停在上次來的那家高檔會所門口。
陸燃灰匆匆上樓,敲開了熟悉的包廂門。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包廂空空蕩蕩,統共就坐了倆人,還都熟得不能再熟。
一個是蘇展,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似乎心情頗好,甚至有興致朝著陸燃灰點了點頭;
另一個坐在主位上,姿態隨性睥睨,殷紅色雙♪唇含著根煙,嫋嫋煙霧半遮住俊美麵容的,自然就是幾天沒見的雲大少爺了。
“雲少,蘇少。”陸燃灰隻當人還沒到齊,愣了一瞬就笑著叫人,然後熟門熟路地走過來,打算站到雲曳身後,像往常一樣做個安靜的背景板。
但剛走過蘇展身邊,就被對方抬手,攔在了半途。
陸燃灰步伐被迫停頓,他微怔,轉臉看向蘇展,正對上對方玩味的眼神。
這眼神讓陸燃灰心口一跳,麵上仍然是鎮定的:“蘇少,怎麼了?”
蘇展收回手,斜斜朝著自己側麵那位置點點下巴:“坐。”
語氣尋常,陸燃灰卻本能地感覺到了危機。
他往後退了一步,喉頭滾動,勉強笑著試探:“這不是沈少最喜歡坐的地方嗎?讓我給占了,他待會兒來時坐哪裏?”
蘇展卻給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放心,他們不會來的。”
“今天這間包廂裏,就我們三個人。”
陸燃灰愣在原地,下意識看向雲曳。
大少爺端坐高位,修長的手指懶懶叩著桌麵,眼皮都沒抬,徑自無視了他的目光。
陸燃灰是知道劇情的,麵上卻露出惶惶之色,仿佛蘇展指的那個座位是什麼龍潭虎穴。
僵立兩秒,他還是走過去,乖乖坐下來。
這個位置低,陸燃灰坐下就矮了一頭,被兩個少爺夾在中間,活像是接受審訊的犯人。
他脊背緊繃,仍然堅強地笑:“蘇少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裏直接吩咐我?”
蘇展打量著他,目露深意:“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單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