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2)

有殘存理智才覺得失望又無力。

這種藥由於過於強勁,事後會影響女子的身體健康,故而早就被停用了,不知劉鼎又從哪裏弄來了這種藥。

這個巷子太偏僻了,就連最近的客棧都得走兩條街才能到,車夫叫停馬的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死了一回一樣。

沈映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罩在容虞身上,一路抱著她闊步上了樓,推開門,把人放在床上。

緊接著就有下人送了一桶涼水上來,沈映幫容虞解開外衫,把她抱進了木桶裏,然後拿著帕子細細的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

冰涼的水仿佛透過皮肉一瞬間浸滿了寒意,但身體裏的燥熱未曾有一絲一毫的緩解,隻是神誌屬實比方才清明了些,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抓住了沈映的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沈映為她擦拭的動作一頓,語調低啞,透著徹骨的冷意:“你中的是爛蝶香,並非無法醫治。”

“你也不必再說了,我不會把你送到別人床上,你若是真難以忍受,我會幫你。”

容虞搖了搖頭,費力的將沈映的手帶到了自己的麵前,然後低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那雙手修長又精致,白皙的皮膚下隱隱可見青色的血管,指尖泛著冷意。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沈映靜靜的睨視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她很美但是也很狼狽,身上都是血跡,連臉上也有,發絲沾在了一起,淩亂不堪,臉色通紅,衣裳全都濕了貼在身上,領口被扯開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

他平生最不喜庸俗,也最不喜髒汙,可是她總能在他這裏破例。

她從不允許他參與她的事情,甚至吝嗇於給他一個認真而專注的目光,她分明一直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可喜歡在她這裏又恰恰是最一文不值的東西。

而他沈映的愛,多少人求而不得,他珍而重之的送給她,她卻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容虞的動作虔誠而鄭重,卻絲毫不含情意。

片刻後,她移開唇,仰頭看著沈映。

他的臉龐如刀削般淩厲,薄唇,瞳孔顏色淺淡,不笑的時候顯得尤為薄情。

他忽然攬住了容虞的腰,親吻上了她那雙被她自己咬出血跡的紅唇。

他的力道很大,這個吻沒有絲毫纏綿可言,甚至帶著壓抑的怒火,大手扣在她的腰上,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可容虞卻在這場並不溫柔的親吻裏得到了撫慰。

後來沈映還是鬆開了她,然後沉默的幫她換了衣裳,把她放到了床上。

大夫沒過多久就過來了,是個白胡子的老頭,以前是宮裏的禦醫,後來從太醫院退了下來,偶爾會替高門大戶老爺夫人們看一看病,醫術十分精湛,平常人也難以請的動他。

他給容虞把了脈之後又施了針,盡力封閉容虞的痛感,又給她吃了一顆碧綠色的藥丸,然後告訴沈映,此藥痛覺可以壓製,欲念卻必須要自己抗過去,等到藥效過去,就自然會好受些。

夜裏須得不停保持身體的溫度不能過高,否則反倒會適得其反。

這一夜過的兵荒馬亂,容虞一直在煎熬,沈映也沒見得多好過,天色蒙蒙亮時,容虞昏睡了過去,是沈映每隔一刻鍾就用涼水擦拭一遍她的身體。

輕輕的關上門,沈映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有兩人正在那候著,看見沈映過來立馬行了個禮。

沈映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憊:“說吧。”

“啟稟殿下,意圖對九姑娘不軌的人名叫劉鼎,是祿郡王妃的弟弟,他這次可能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屬下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屍體處理好了嗎?”

“已經處理好了。”

“去安排一下,偽造成仇殺,明天晚上帶人去“現場”,把案子接過來。”

“是。”

兩人方才離開,沈映從房間裏走出來,謹歡上前道:“殿下,您一宿沒睡,九姑娘還未曾醒過來,您要不先睡一會,奴才在這替您看著。”

沈映搖了搖頭,道:“不必,你先下去吧。”

謹歡默了下,然後弓下了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