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習慣。”
容虞沒有回答她那些話,單刀直入的問:“是誰買了雲徊樓,你知道嗎。”
雲袖的語調有些自嘲,道:“是國公府的人,我原本還想著是我得罪了什麼人呢,如果是國公府的話,那估計那人就是看我不順眼吧。”
“畢竟我平常見著那些人奉承還來不及呢,哪會得罪啊。”
“國公府為什麼要買下雲徊樓?”
雲袖手裏把玩著自己的衣袖,慢悠悠道:“這個說起來其實有些好笑,我原本還不信來著。”
容虞問:“什麼。”
“聽說是國公府有個受寵的小女兒喜歡雲徊樓的玉桂糕,她前幾天生辰,家裏人就把整個雲徊樓買下來送給她了。”
“小女兒?”陸長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女兒,總之就是一個格外受寵的姑娘。”
雲袖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那姑娘同我什麼仇什麼怨,第一件事就拿我開刀。”
容虞低下頭,暗沉的眸子泛著冷光。
第一件事就拿雲袖開刀根本不是陸長寧可以做出來的事。
國公府受寵的姑娘,除了陸長寧,也還有另外一位,就是蘇致。
容虞看見了雲袖腳背上的傷,被紅色的紗裙擋了一半,但還是能看見上麵青紫痕跡。
雲袖看見容虞這副模樣,握住了她的手笑了笑,道:“沒事,我怎麼著也是這兒的老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容虞什麼都沒說,隻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雲袖道:“下次別來看我了,你一個姑娘家,總來雲徊樓像什麼。”
她擺了擺手,道:“快走吧,別耽誤我生意了,二兩銀子呢。”
容虞站起身來,道:“我來的時候付了錢。你今天不會有客人,好好休息吧。”
雲袖一愣,隨即道:“好,快走吧。”
容虞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走出雲徊樓時,容虞僅僅攥著的手指才一下子鬆開,攥的太久,紅白痕跡尤為明顯。
是她連累了雲袖。
容虞自己可以受傷,可以被侮辱,但是她不能接受一個對她懷有善意的人因她而受到傷害。
蘇致也沒有父母,但是陸家人對她恨不得捧到天上去摘月亮,因為喜歡雲徊樓的玉桂糕,就有親人可以給她買下整個雲徊樓。
容虞也沒有父母,可她就必須在泥淖中當最肮髒的老鼠。
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這些東西容虞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看法其實很簡單。
想要什麼就去搶過來,想做什麼就別去管後果,不喜歡的東西直接毀掉就好。
她的眼睛有些發紅,雲袖的樣子又讓她想起了一些早就被她忘記的事情。
她就知道,對她懷帶善意的人,從來不會又好下場。
半晌,容虞抬起頭來,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忽然在她麵前,帷裳輕輕被拉開,露出蘇致白皙的側臉來。
她微微側頭看向容虞,唇角帶著笑意,道:“……九姑娘呀,怎麼你也在這裏。”
第五十章 蘇致從馬車上走下來,……
蘇致從馬車上走下來, 膚色瑩白,妝容精致,頭上的發飾貴重華麗又不過於奪目, 身上穿著色淡卻不樸素的衣裳, 她隨便走動一下,裙擺上就有不知用的什麼材質的線在陽光下閃著細光。
她笑起來總是端莊的, 做什麼都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是典型的大家閨秀,也是被寵大的掌上明珠。
而容虞,她的頭上永遠都隻有一根廉價的木釵,身上的衣裳也是最普通的棉布,甚至有的穿的時間長了, 已經有些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