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沈映一定是個高潔清雅的人,但是她卻也不能保證殿下就一定是個表裏如一的人,畢竟處在這樣的身份地位上,想要克製自己實在是不容易。
但是她就是覺得容虞不一樣,每一次殿下看姑娘的時候,那樣的專注還有溫柔的神情她不相信還會有第二個人擁有殿下這樣的態度。
但是,這才剛剛那什麼,下午殿下就要走,這換作是誰都會難過的吧。
“姑娘你快喝些吧,不然一會該涼了。”小薔把湯碗重新送到容虞麵前。
容虞接過,把湯喝完了。
“那日的那個琵琶,還在嗎?”
小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欣喜道:“在的,姑娘您要用拿,奴婢去幫您取過來。”
容虞點頭,說:“去吧”
………
臨近中午時,沈映從書房回來,謹歡跟在他後麵。
“那殿下,下午還按計劃前往函州嗎?”
沈映步伐沒停,道:“取消吧。”
謹歡有些為難,遲疑道:“可是殿下,已經同那邊的王大人約定好了,京城這邊也……”
“無事。”
哪能沒事啊,計劃的一個多月的事毫無緣由的說取消就取消,得罪人不說,恐會耽誤了那邊的大事,但是這幾個月的謀劃可都付之一炬了。
“殿下您不過去,陸大人定然會過問的,那奴才應當如何和陸大人交代啊。”
沈映的外祖陸覃安是兩朝首輔,也是權傾朝野的天子近臣,積攢下來的威望可想而知。
陸覃安同沈映在外表就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同沈映的謙和相比,陸覃安要顯得暴戾很多,他不苟言笑,做事也是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就算是在家裏,他也沒溫和多少。
就算是對沈映,也是嚴厲居多,
所以蘇致可以討得陸覃安的關心,的確是個有手段的人,最起碼證明她在國公府待的這幾年確實沒有白待。
“我會去說的,你不必擔心。”
謹歡鬆了口氣,試探著問:“那……殿下如此,是因為九姑娘嗎?”
話說到這裏時,兩人已然走到了房間門口,沈映沒有回答謹歡的問題,謹歡也識趣的退到一旁沒有再問,二人停在房間門口。
琵琶的彈奏聲從屋子裏緩緩的飄出來,輕緩又帶著股歡快的調子,聲音被房門擋住顯得有些模糊,但是一聽就能聽出來是用什麼彈的。
是那個曾經被容虞拒絕的琵琶。
謹歡沒有抬眼去看沈映的表情,但是他光是低頭看著殿下駐足門邊沒有立刻走進去,方才的問題就有了答案。
能讓殿下心甘情願留下來的,在利益上又極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恐怕也隻有九姑娘了。
最開始謹歡總覺得,喜歡上九姑娘大約是殿下這樣的人,生平最不幸的一件事。
後來謹歡才發現,九姑娘這樣的人也會同樣喜歡殿下,大約是殿下最幸運的事了。
沈映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容虞正坐在一個凳子上,手裏抱著琵琶,指尖翻動著。
但在她抬頭看他的一瞬間,手中的弦忽然崩斷。
一陣刺耳又急促的音結束了這個曲子,沈映走近她,抓住了她的手,皺著眉看著有些泛紅的指尖,道:“手疼不疼?”
容虞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尖挑起那根斷掉的弦,道:“弦斷了。”
沈映道:“無事,換掉就好。”
容虞道:“我喜歡它。”
她的神色有些失落,道:“那你今天下午離開的時候,把它帶著。”
“帶回它原來的地方,我想要做它的那個人給我上弦,可以嗎?”
沈映抿了抿唇,道:“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