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年紀雖小,但體格不錯,被人這麼用力地拍了一下也能紋絲不動,順帶收斂了眼底的迷茫,淡淡地回了聞隼一句:“沒什麼。”
聞隼知道弟弟性子冷,也不意外,正想問他要不要先回酒店,就聽見弟弟又接了一句:“就是剛剛……”
聞隼驚奇,按照以往的慣例,弟弟說“沒什麼”就真的沒什麼,後麵絕不會接別的話。
聞隼聽見弟弟說:“剛剛有個女孩,把我認錯成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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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隼沒從這件事中發現什麼值得弟弟深思的地方,於是追問:“然後呢,有什麼問題嗎?”
弟弟遲疑著搖了搖頭。
認錯人而已,能有什麼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從看到女孩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為什麼會讓他覺得難受?
聞隼瞇起眼,賤兮兮道:“我說你不會是對那個女孩一見鍾情了吧。”
聞隼也就那麼一說,果然弟弟語氣不善地回了他一個字:“滾。”
聞隼笑著滾回了婚宴大廳。
他本以為弟弟會先回酒店,因為這次舉辦婚禮的新郎新娘也不是什麼特別親的親戚,他留下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弟弟不過是他抓來當臨時司機的。
不曾想,在他準備離開,給弟弟打電話叫弟弟來接自己的時候,弟弟告訴他:“我在一樓。”
聞隼頓時酒醒:“不是吧,你沒回酒店?一直在樓下等我?”
聞隼感動極了:“是怕我喝太多被人拐了嗎?”
弟弟很冷酷地掛了電話。
聞隼半點不介意,正要去跟新郎新娘道別,他弟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帶瓶水下來。
聞隼以為弟弟等太久口渴了,順手拿上瓶沒開過的礦泉水下了樓。
從電梯出來,聞隼在麵積不小的一樓大堂來回張望,看見他弟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玩手機。
一樓大堂是純白與金色交織的裝潢,中央的天花板上垂下極富藝術氣息的不規則吊燈,吊燈下有個略微高出地麵的平台,平台上放著一台三角鋼琴。
以三角鋼琴為中心,往外擺著一張張帶弧度的長沙發。
大晚上的,酒店也沒安排人在台上演奏,沙發上倒是坐著幾個吃完酒席下來,因各種理由導致不能馬上離開的賓客。
聞隼走向他弟,發現他弟時不時就會抬一下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聞隼也朝那個方向看了眼,看見那邊的沙發上坐了個女孩。
女孩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肩上披著件西裝外套,大概是喝多了,此刻正頂著一張微紅的臉閉目養神。
女孩像是學過舞蹈,即便沒有坐得很端正,微微斜倚著沙發扶手,也還是讓人覺得很有韻味和氣質,她在頭上紮了個鬆鬆的丸子頭,露出的白皙脖頸看起來格外修長漂亮。
聞隼在心裡“哦豁”一聲,走到弟弟身邊坐下,一邊把水遞給他,一邊八卦:“就是那女孩把你認錯成了別人?”
弟弟接過水,既沒打開來喝,也沒理他。
聞隼自顧自念道:“她身上披的衣服是誰的?她男朋友?那你沒希望了。”
弟弟終於開口,解釋道:“她哥的。”
從樓上下來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回酒店,於是便在一樓大堂等他哥。
一直等到剛才,他看見李餘跟著一堆親戚從電梯裡出來,一夥人都喝多了,叫幾個代駕都叫的稀裡糊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