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有必要在我這搞靈魂懺悔嗎,有本事明天把記者喊來公開說啊。”
開始抬杠。
房光霽咋舌:“那我還能活!?那些粉絲能把我暗殺五百次。”
說罷,他又笑了,說:“我隻和一個人做過,那個人就是你。”
花才說:“滾啊,那飛機杯算不算啊。我上次在你家看到飛機杯了好嗎?”
房光霽:“啊!???那個也算嗎!你會不會覺得你自己太嚴格!?”
花才沒理他,翻過身把枕頭捂自己頭上,冷漠地睡去了。
旁邊的房光霽還在長籲感歎:“才哥,飛機杯不作數的啊!我也是正常男人,懂我意思吧!你也是男的,你沒用過飛機杯嗎?你肯定用過,不然你怎麼一眼就認出飛機杯長啥樣。才哥,你不能雙標,真的你醒一醒,這件事兒我們得好好談談,談談關於你到底用沒用過飛機杯——”
外人要是看見房光霽這副德行,下巴都要砸到地上。
不過房光霽本來就是,陰陽兩麵,表裏不一的人。
他大概隻有那張臉的帥是真的。
從這個男人嘴巴裏說出的話——如果接收的對象不是花才而是其他人,那麼最好,聽一半信一半。
全信的話大概是要踩坑的。
房光霽鬧了花才半天,寂寞地發現花才是真睡了。
他想了想,可能也是剛剛做得太猛,況且已經是半夜,於是關於飛機杯的討論隻能告一段落,房光霽摟著花才,像護食的小動物保護他最珍貴的食物一般,緊緊地摟著,然後也睡著了。
第二天。
花才和房光霽是被電話吵醒的。
房光霽還有點迷糊,因為他做了一晚上追問花才飛機杯和我誰更重要的夢,此刻腦子裏一團漿糊。
而花才已經徹底清醒了。
他拿著手機,表情不太好看。
第51章
花榮發來一條微信,說“把小房喊過來一起過年吧。“
花榮就是這麼奇怪的女人,拿著別人的錢,還對別人頤指氣使,一點唯唯諾諾都沒有。這也許是因為吃準了花才本性善良,對自己的母親做不出太絕情的事。
而花才這麼多年,但凡心狠手辣一點,徹底和這個女人斷絕關係,也不至於年年都還需要煩惱這一茬。
但俗話說願打願挨,放在花榮花才這對母子身上,無非如此。
花才把手機丟回去,沒理會那條微信,他一心不想讓房光霽和花榮碰麵,因為花榮對房光霽的態度讓他感覺到十分不舒服。
房光霽這時微微翻過身,露出肌肉結實的臂膀,將花才往被窩裏拖,邊動手動腳邊說:“再陪我一下吧。”
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像是在撒嬌。
花才卻不吃他這套,反而把被子一扯,在房光霽“啊啊啊啊冷死了”的慘叫聲中跳起來,匆匆把衣服都穿上了,然後說“回去吧,別呆在這。”
房光霽被迫也跳起來穿上衣服,他扒了扒亂糟糟的頭發,無辜地說“回哪去。”
“哪都行。”花才走過來,把一條熱毛巾糊到房光霽臉上,督促他快點去洗漱,然後說:“最好去國外,實在不行去海南島貓著吧。”
房光霽樂了,說:“幹嘛呀這是,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是嗎。花才。”
花才頓了頓,想說什麼,但是沒說,房光霽於是湊過去,從後麵環腰保住花才,在他耳畔磨磨唧唧地說:“你明明不討厭我啊。為什麼非要趕我走呢,花花?”
花才心想,總不能說我在防著我媽吧——這也太說不出口了。他歎口氣,下定決心一般地伸手,勾住房光霽的脖子,對方不明所以地彎下頭,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花才的手隔著對方柔軟的頭發,像擼狗一樣用手摩挲他的頭顱,說道:“大年初一我就回去。你不是想要我陪你嗎。到時候隨你怎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