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陪我去巴黎。”房光霽說。

“說了沒護照。”花才歎氣,道:“國內的話倒是都可以。我有二十多天的假期。”

房光霽不相信,嘖了一聲,自作聰明地說道:“騙人,你隻是想把我騙回去。你是不是對我膩了。”

花才也是服了房光霽這種倒打一耙的態度,他說:“嗯,是膩了,滾吧。“

口氣淡淡的,心狠手辣的樣子。

房光霽沒說話,隻是又開始親吻花才,借著人高馬大的身材優勢,他一邊咬花才的耳朵,一邊說:“滾不了,離不開你,怎麼辦。“

“你這家夥……”花才惱火極了,想翻臉,可是房光霽的動作太舒服了,令他不由地沉溺其中,花才的聲音漸漸有些不穩,說:“草……大白天的你……”

“晚上再回去陪你媽唄,白天陪我好不好?”男人一邊笑,一邊把花才往床上拖。

花才倒抽一口氣,悲哀地發現自己沒法拒絕這個男人。

房光霽把花才抱在懷裏,油腔滑調地說:“花花,多愛我一點吧,好不好?”

花才歎口氣,心道這個男人真是貪婪。

他擁有的愛還不夠嗎?就算花才不追星、不關注娛樂圈,也知道紅透半邊天的房光霽,被無數的男女老少所喜愛。

花才的愛對這個男人來說重要嗎。

折算成錢的話也不過是三萬塊的價值吧。

盡管那三萬塊是花才的全部,可三萬放到現在,又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道的數額嗎?

房光霽的粉絲裏不乏為了見他一麵而一擲千金的。

花才想,房光霽見識過那麼多的愛,擁有那麼多的愛,幹嘛還要這麼貪婪地,想從花才這裏榨取更多?

花才覺得自己是一顆幹癟的花生,就算不斷地被榨取,又能榨出多少油呢?

又怎麼拿得出手呢?

“花花。”房光霽不住地吻他,像是對他著迷得不行。

花才困惑地抬起手,替房光霽擦掉他額角掛的汗珠,房光霽笑得更燦爛了,撒嬌似的,不斷喊他的小名。

“花花,花花。”房光霽說:“抱著我,你會舒服點。”

花才的耳朵根通紅,他閉著眼,說:“你能不能閉嘴。”

房光霽說:“不能。”隨即哈哈笑著,更親昵地貼上來。

雖然外麵天已經大亮,可是拉著遮光窗簾的房間裏,還是黑暗得像晚上六七點,隻有一點點的光,淡淡地照出兩個人的輪廓。

花才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身的汗,房光霽眼睛亮晶晶地,說:“和我談戀愛吧,好嗎好嗎好嗎。”

花才累到說不出話。

房光霽於是自說自話地代替他回答道:“好的,房光霽。”

幼稚死了。

等到了下午四點多快五點,廝混了一天的兩個人,終於重新收拾了一下,花才穿好衣服,準備走,房光霽拉住他,說:“新年快樂,花花,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拜年,要接我電話啊。”

花才表情苦大仇深的,他渾身酸痛,想到回去要和花榮一起過年,心情並沒有變得美好,又想到他把房光霽一個人丟在酒店裏,心情就更不好了。

幹脆就不管花榮。

留下來,和這個家夥在一起。

兩個人一起看春晚的話,也一定很有意思。

因為曾經也是這樣。

他和房光霽相依為命的時候,大一的那個冬天。

兩個窮光蛋,在沒有空調和取暖器的老房子裏,瑟瑟發抖,房光霽把他抱在懷裏,兩個人互相依偎著,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