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墨卻沒有告訴他。

那個時候導演助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開口答應。而隨著那個幫手進入節目組,這檔節目也確實莫名火了起來,他們不再缺員工和讚助商,人也不用一個掰成兩個用,這讓導演助理鬆懈下來,他覺得自己已經苦了太久,是應該享受了。

隻是司文墨卻不是這麼想的,即使節目火爆,他依然認真對待節目的每一個細節,他的嚴厲雖然沒有在員工中博得好名聲,但倒是讓很多雜誌聞訊趕來采訪,讓司文墨這個名字也和節目一樣火了起來。

這就讓導演助理覺得微妙的不平衡,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後者——那個司文墨請來的幫手究竟是誰?

直到司文墨有一次說漏了嘴,他才明白司文墨口中的幫手竟然是一隻妖怪。

這個發現就像是火上澆油,表哥家的慘案湧上了導演助理的心頭,他想過找天師把司文墨家裏的那個妖怪帶走,可是每個天師都說他們管不了,因為那個骨妖沒有做什麼壞事。

導演助理覺得這是妖怪和天師勾結,現在那個妖怪是沒做壞事,那以後呢?妖怪哪有什麼好的。

他和司文墨提過讓妖怪離開這個節目組,可是司文墨卻拒絕了。導演助理沒再繼續,他知道司文墨肯定不會答應。司文墨隱隱察覺到導演助理似乎不喜歡妖怪,還專門介紹了他和骨妖見麵。

導演助理看著那個活動的骨架,即使心裏已經厭惡的想吐,麵上卻不顯分毫,維持著對待工作人員的假笑對帶著骨妖。因為對方是司文墨的朋友兼合作夥伴,因此骨妖對導演助理沒有絲毫戒心。

導演助理甚至想過散播這個消息,可是這個節目的火爆也確實離不開骨妖。因為這個節目,導演助理也過上了榮華富貴的日子,他又沒有什麼理財觀念,有多少就花多少,想要繼續維持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得繼續吃這個節目的老本,因此隻能和司文墨以及那個妖怪做一根繩上的螞蚱。

再加上司文墨火了,他卻依然隻能做幕後的事情,讓導演助理連帶著對司文墨也恨了起來。他每天都在腦海裏想著怎麼才能在不影響自己生活的前提下解決掉這一人一妖。

好在老天似乎聽到了他的禱告,節目組的敵對公司朝他拋出橄欖枝,這讓導演助理放下了最後一絲憂慮。他原本是想著直接在網上和工作人員之間散布這個消息,造成恐慌,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他出門,卻看到門口放著一張人皮。

那張人皮他再熟悉不過,正是當年天師帶走的表哥女兒的人皮。

隻是這人皮上多了一張紙條,上麵說隻要他把人皮讓骨妖穿上,骨妖自然會被認為是殺過人的妖怪。

導演助理有錢之後,還想著找過這個天師封印那個妖怪,沒想到卻怎麼都找不到對方。他環顧四周,甚至還調了房間門口的監控,發現這張人皮是突然飄過來並且落在他門口的,並不是他所想的天師送過來的。

以前導演助理看到這張人皮隻覺得害怕,現在卻隻覺得興奮。

他不知道這人皮是誰給的,就當做是老天都在幫他。

要是司文墨這檔節目真的出了問題,或許他還有機會當接班人,那樣他就能同時當兩檔節目的導演,名氣自然會比司文墨更高。

當年難以忘記的慘案在他心裏,已經演變成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劇本。

導演助理想要騙骨妖穿上這個人皮實在簡單,他知道骨妖和司文墨之間也有矛盾。自節目火了之後,司文墨的重心便轉移到了節目身上,骨妖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了,而導演助理本就擅長話術,他故意接近骨妖,幾個星期下來讓骨妖徹底相信了他的一番說辭,穿上這張人皮隻為了報複司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