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骨妖這是真的人皮,而是仿真人皮。
後麵發生的事情祁歸一他們便再清楚不過,導演助理為了計劃還重啟了表哥留下的別墅,他還故意請了幾個有名的嘉賓,隻是沒想到計劃卻被顧爭和祁歸一打斷。
當然,起初警察並不相信他的證言,還是有經驗豐富、與天師打過交道的老警察參與其中,才讓導演助理得以先正常收押。
聽到這些,祁歸一隻覺得心裏一陣唏噓,要不是顧爭當時拽掉了骨妖身上的人皮,他大概真的會以為骨妖是個作惡多端的妖怪。
而骨妖雖然性命無虞,也沒有釀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但還是被聞訊趕來的天師帶走批評教育,還有了一個考核期,隻有通過一段時間的考核才能繼續留在司文墨身邊。
司文墨還告訴祁歸一,他準備把小女孩的人皮下葬,讓小女孩得以徹底安息。
不過令祁歸一覺得奇怪的是導演助理口中那個天師,也不知道對方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那張原本應該在他手裏的人皮又為什麼會流入導演助理的手中。
祁歸一托司文墨把自己的問題轉述給導演助理,導演助理被收押後倒是老實了很多,對什麼都坦白從寬,隻希望能獲得寬大處理。對於祁歸一的疑問,他也努力回想:“時間過得太久,我有些記不清他的模樣了。對了,他的右眼是瞎的,看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一樣!”
祁歸一在腦海裏回想了一遍,沒想到自己認識的人裏有這個特征。
司文墨和祁歸一的想法一樣,他覺得這個人皮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肯定是衝著誰來的,他已經從骨妖口中得知祁歸一也是個天師,因此希望對方多加留意。
祁歸一答應了下來,畢竟這天師的特征實在明顯,要是見過的話他肯定能夠認出來。
掛斷電話之後,祁歸一剛準備轉身把顧爭的飯倒進保溫盒,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小白像是受驚一般,蹭地從沙發上溜了下來,又鑽進了沙發底。
雖然還沒有開門,但直覺告訴它,這次在門口的肯定是顧爭。
祁歸一絲毫不知小白的躲閃是因為不想被殃及池魚,心道小白難不成還在生氣,不然平日裏最喜歡搶著開門的一隻狗現在怎麼對門避之不及。
“飯在桌子上,記得吃。”祁歸一說完後便轉身去開門。
他還以為門口應該是於奇或者快遞員,誰知打開房門,才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是顧爭。
看到顧爭,祁歸一一臉驚愕:“你、你這麼過來了?”
顧爭不是應該躺在醫院的嗎,竟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不過顧爭醒過來之後,都不給他打電話,而是直接過來嗎?
隻是這話落在顧爭耳朵裏,就像是祁歸一在心虛。
顧爭沉著臉沒有回答,他的視線直接越過祁歸一的肩膀掃視了一圈客廳,卻沒有發現什麼。
即使如此,顧爭也沒有半點兒鬆懈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到了緊閉的房門。現在看來,唯一能藏孩子的似乎隻有那個房間。
祁歸一看著默不作聲的顧爭,要不是此時的顧爭氣質十分熟悉,他還以為是那個沉默的第二人格。
他莫名覺得心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顧爭,你究竟怎麼了?”
顧爭終於反應過來,他垂下眼眸,從祁歸一的角度絲毫看不到他眼底遮住的陰沉,隻能聽到顧爭沉悶地聲音:“孩子呢?讓我先見一見他吧。”
他是從電話另一頭聽出應該是個男孩,沉默了一瞬,又委委屈屈的補充道:“畢竟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