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氣無力的,“早上好阮白。”
王汪看著很疲憊,整個人虛軟地靠在牆壁上,耷拉著眼皮打哈欠。
其中原因,他們都很清楚。
阮白掃了他兩眼,問道,“你的肩膀怎麼樣了?”
“稍微有點疼,沒事的。你怎麼看著睡得還挺好,這貓又是哪來的?”
“我這人一沾床就睡。”阮白用手指輕輕撥了撥肩膀的小黑貓,“我養的,昨天晚上偷偷跑進古堡的。”
說話間,二樓的房間幾乎都開了門,玩家小隊的幾人紛紛從門內走出來。阮白的目光劃過每一個人,敏銳地捕捉到幾人都是眼角青黑的模樣,看著尤其滄桑。
他走到紅姐的麵前,紅姐身旁的少年沈瓊看了一眼他,手指拽住了骨刀的刀柄。少年默不作聲地站著,很容易讓人忽略。阮白假裝沒看到他,隻是笑著問了一聲紅姐,“您昨晚睡得還好嗎?”
紅姐點點頭,“好。”
刀疤聞言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囔:“老子怎麼就做了一晚上噩夢。”
夢裏有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那男人笑盈盈地與他聊天,結果一扭頭露出被掏空了一半的後腦勺,生生把刀疤從夢裏嚇醒了。
此後隻要一閉眼,刀疤就會覺得自己的後腦勺碎了。
於是,幾乎一晚上沒睡。
他歎了一口氣,下樓去吃早點了。
很快,玩家小隊的成員們幾乎都坐在了餐桌前。一大早,還不到九點,繆爾斯公爵依舊沒有與他們同桌而食,比爾管家悄無聲息地出現,冷冰冰的聲音依舊不帶什麼感情:“早上好各位,今天的早餐是熱狗和牛奶。希望眾位用餐愉快。”
一頓早餐吃完,便到了自由行動的時間。刀疤直言昨晚沒睡好,去外頭的花園逛了一圈便又回房間睡覺去了,紅姐和沈瓊也回到了房間,王汪盯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收回視線眼巴巴的看阮白。
“阮白,你今天幹嘛呀?”
“回店裏做紙紮。”他頓了頓,眼角含笑,“送給昨天把你嚇壞的那隻鬼。”
王汪:“……科學富強民主。”
話雖如此,但他依舊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阮白的身後,隨著阮白以及碧眼小黑貓一起回到了阮白的紙紮店。
穿過院子,推開紙紮店的大門,就像一般的超市一樣,各色商品琳琅滿目又整齊地放置在貨架上。阮白找了材料打算做一個吹風機模型,小黑貓就乖乖坐在一旁看。而王汪則是在貨架與貨架之間的過道裏來回走動。一直信奉科學主義的他麵對這些紙紮感到非常驚訝。
以及驚歎。
阮白的紙紮店裏貨物齊全,紙紮別墅紅門藍瓦,長高皆在兩米之上,還是四層大豪宅,牆壁上的大理石磚塊紋路都顯得格外仔細和精巧。別墅旁邊是一個碩大的雙開門冰箱,隻比王汪矮了一個頭左右,他伸手拉了拉門,發現大門竟然真的可以拉動,裏頭是數量齊全的儲藏抽屜。
他忍不住回頭詢問:“阮白,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阮白分出一點心神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他等了這群玩家小隊那麼長時間,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多,紙紮品自然也多。雖然這個副本的人物設定注定了他的紙紮店無人光顧,但或許是出於阮白的習慣,他喜歡將店裏的貨架都塞滿。
王汪還在感慨:“哇靠,要不是我還不想死,真想從你這兒搞一套。”
阮白笑著地瞥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你用到我的紙紮。”
王汪愣了一下,感動得恨不得撲上去給阮白一個麼麼噠。然而腳下步子一跨,他便先注意到了那隻蹲在邊上舔爪子的小黑貓,對方那雙碧綠如同上好寶石的貓瞳成了一道豎線,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