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掌心扣著把手,輕輕一擰。

第二天早上,阮白離開房間和王汪打了個照麵,他一眼便注意到王汪頭頂上的方框。

[任務二:請找到雙子古堡的詛咒。]

雙子古堡的詛咒?

阮白是知道的,幾乎整個城鎮的居民都知曉雙子古堡有詛咒,但這詛咒究竟是何,大概隻有繆爾斯公爵清楚了。他收了心神,正欲與王汪一同下樓。

滴答。

熟悉的水滴聲在耳畔響起,阮白意外地掃了眼四周,以為愛德華來了。然而愛德華沒見到,他的額頭卻微微一涼。

收回視線時,阮白撞上了王汪幾乎驚恐的目光。青年手指顫唞得指著阮白的眉心,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阮白伸手往額頭上一摸

粘稠的血液沾在指尖上。

血腥味很快擴散,將整片二樓都籠罩起來。

“上上上上麵怎麼會滴血!”

阮白盯著指尖的血微微感到窒息,他一言不發地回頭進了房間,找到毛巾將臉和手洗了幾遍擦幹,又重新走出來,招呼上王汪上了樓。

王汪大概知道他的想法,然而渾身抖得不行。手指顫巍巍地伸出去想要拽阮白,又在小黑貓把那雙綠眼睛的貓瞳注視下訕訕收回去。

怎麼回事,這貓看上去怪凶的。

不讓碰,王汪就使勁往阮白的身上貼,不過他向來有安全意識,還知道與阮白保持一點小距離,也就是所謂的安全距離。他跟在阮白的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話,“三樓是吧?三樓不就是管家他們住?”

“不是三樓。”

阮白站在樓梯口子,他單手扶著花紋繁複的扶手,朝著走廊望去。三樓的一段走廊盛著一大灘還未凝固的血跡,一抬頭,一滴濃稠的血珠砸在了地板上,發出耳熟的滴答聲。

王汪也看到了這一幕,小聲嘟囔:“那就是四樓。”

在五樓。

一直到五樓,阮白和王汪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團東西。走近了看,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屍體蜷縮成一團,細密的傷口遍布臉頰和手指,緩緩淌著血。死亡時間或許有些久,屍體膚色泛著青白,快幹癟。

一切都顯得很反常。

偌大的動靜吵醒了其他人,管家比爾匆匆趕來,他冷著臉將阮白等人全部趕下去,漆黑的眼珠裏盛著沒見過的冷意,“趕緊從五樓下去!”

阮白在管家彎腰拎起屍體時多看了屍體兩眼,那是玩家小隊的三炮灰之一。

管家麵無表情地拎著屍體從幾人麵前經過,白手套被鮮血浸透,濕漉漉的看得人胃酸翻湧。王汪扶著扶手摳著嗓子翻白眼,濃鬱的血腥味一時無法散去,他嘔了好幾聲,聽得匆匆趕來的漢子刀疤都有些受不了。

刀疤轉過頭,努力咽了咽喉嚨。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阮白掃了眼沾血的門口,突然便回憶起了愛德華對自己的忠告

五樓盡頭的房間不要去哦。

好巧,這就是五樓盡頭的房間。

他越過那一灘血跡,站在門口,微微側了側身體。房間內安靜得很,什麼也聽不到,誰也猜不到昨晚發生了這麼一場血腥大事。

“阮先生,請不要站在這裏。”

去而複返的管家走到門前突然開口,阮白的目光往他手上一瞥,滿眼的紅有些刺眼。他點點頭說了聲抱歉便轉身回到了王汪身邊。

經此一事,玩家小隊的眾人都沒什麼胃口吃飯,一個個沉默的看著麵前的牛奶,幾乎眼花地將這一瓶奶白液體又看作了血色,血腥味取代了牛奶的香甜,有人忍受不住轉身就走。

看著王汪匆匆忙忙的背影,刀疤嘖了一聲,故作鎮定,“現在的小年輕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