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貓到來前,池水卷住了阮佳,徹底將人淹沒前,小黑貓變成了人的模樣,兩雙眼睛倏然對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宴川望著麵前的池水,說了句什麼。
沒多久之後,阮佳變成了一個玩偶,被隨意扔在角落裏,又恰好被一個蓬頭垢麵的失意男人撿到。對方將它帶回家,偶爾會看著它的模樣瘋瘋癲癲的笑,“真可惜,如果我活得時間夠長,能等到我兒子出生,我也會送他小玩偶。”
後來,它被男人送給了其他人。
本就模糊迷離的意識在隨著那人強行將惡靈的意識擠進玩偶時,終於被塵封。它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到,陷入永無止盡的黑暗之中。
後來發生了什麼,它一概不清楚。
直到今天。
黑暗中,周圍忽然有尖叫聲彌漫肆意擴散,阮白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他伸手摸到床頭的燈光,霎時間房間內燈光乍亮,他抱著被子起來時,眼角的餘光立刻掃到了坐在床邊的男人。
宴川背對著他,眉眼落在陰影之下。
“外麵怎麼了?”阮白扭頭去看窗外,無數道人影跑過,其中一人嘭一聲直直撞向一樓的窗戶,再次站起身時一張臉血肉模糊,它無措地轉了轉身,尖叫著嘶吼著朝著樹林深處跑去。而它的身邊是與它完全相同情況的怪物們
阮白幾乎立刻便想到,是這群藏在地下的怪物們暴動了。
但他剛剛一動,宴川卻忽然拽住了他的手。他回過頭來,碧綠色的眼睛直直望向青年,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然而什麼聲音都沒有。阮白望著這樣的他,心情忽然平靜了下來。
屋外的暴亂和尖叫仿佛與他們毫無關聯,阮白的手指觸摸男人的臉,他輕聲問:“你向許願池許了什麼願望?”
沉默良久後,聲音響起。
“想讓你如同普通人,經曆該經曆的一切。悲傷,喜悅,恐懼,感恩,親情,愛情,每一種情緒都能輕易感知到。”宴川將手蓋在阮白的手上,低聲道,“阮佳用生命塑造了一個可以有情緒感知的你,所以我用自由換你去感知那些情緒和情感。”
那樣的阮白,才是一個真正的人。
“你說過,這是你的願望。”
那天的傍晚,斜陽落入西山,橘黃色的晚霞落於阮白的肩膀,將青年襯得很好看。小黑貓趴在青年的膝蓋上,聽著阮白的自言自語,暗暗記了下來。
阮白聽著這樣的回答,目光柔軟又似乎帶著幾分哀傷。
他輕聲道:“可是,作為我來說,隻希望你和阮佳好好的。”
阮佳不必為他付出生命,甚至被惡靈取代以她的身體手染鮮血。
宴川更不必為他獻祭自由,永遠的困於黑暗之中。
…
阮白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巧碰上別墅的大門被拍得框框作響。隱風上前去開了門,又瞬間閃現至角落中。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藍泉。但此刻的藍泉與前段時間完全不同。他身上的西裝看上去髒亂無比,衣角沾著血和灰塵。一張臉上帶著無數的深紅色劃痕,他眼睛通紅的望著不遠處的阮白,神情幾乎猙獰。
“你知道——”
“如果你是說,藍泉和藍宇沒有血緣關係的話,確實知道。”阮白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或者,你是說知道你隻能重生在與你有血緣關係的後代身上的話……嗯,也算清楚。”
藍泉聽到這話臉色愈發的猙獰。
但事實上這跟阮白完全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