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真的沒有騙自己。
溫令兒此時終於長舒一口氣,這個荷包父親一直貼身收藏,並未顯於人前,霍祁年雖然不可信,但是他此番說的的確是實話。
“喃喃,這一次我真的沒騙你,若是我真的騙了你,下次你拿著那把匕首,從這裏刺進去。”霍祁年從地上拾起那把匕首,是自己送給她的,他沒想到,溫令兒一直貼身帶著。
“所以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如今父親已經安全,既然霍祁年說時機未到,她也不必揪著過去為難他,在父親安全回來之前,她必須做些什麼。
霍祁年將手中匕首還給溫令兒,沉默半晌,方才沉聲道:“你,果真同林紹學定親了?我知道不該問,若你不願說便不說。”
男人同以前決然又不分青紅皂白威脅人的模樣大不相同,如今他好像一個委曲求全的人,溫令兒隻覺得別扭,她有些無奈道:“這些事我如今沒有心思理會,我隻想讓父親安全回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同你在此處浪費時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不想解釋什麼,也沒有同霍祁年說明的必要,有些東西一旦錯過,早就回不來了。
少女眉眼隱隱帶著怒意,霍祁年知道她如今已經不耐煩了,他雖然介懷,但也不是非得弄清楚,若真的已經定親,在溫令兒這處沒辦法,那便從林紹學下手。
霍祁年略略思索,還是說道:“喃喃,今日那個女子曾是林紹學的門客,武功了得,她使了手段同林紹學有了那等時,如今懷了林紹學的孩子,你若嫁給他,往後這種事隻多不少,他原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這番話落在溫令兒耳中,她竟不覺得驚訝,也許是潛意識裏認為林紹學做出這種事很正常,怪不得今日林紹學一直同自己提及紀靜婉,想到此處,纖雲和紀靜婉的失蹤也有了定論。
“怪不得,所以他對纖雲和紀靜婉下手了。”溫令兒冷笑出聲,她之前還真以為林紹學的確是好人,無論感情如何,起碼在麵對自己時,他是坦誠的。
然而如今一看,事實並非如此,不待她多想,霍祁年又道:“纖雲的下落如今我已著人去查探,不出明日就會有消息,至於那個女子,你打算如何?”
溫令兒聞言,極為自然接過話頭道:“我自然不會為難她,畢竟孩子無辜,至於其他,應該是林紹學來煩惱才是。”
她剛說完,便覺得不太對勁,她發現自己剛才好似非常習慣他的存在,曾幾何時,她和他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今一看,隻覺得感慨。
“那我就安心了。”如此一看,溫令兒必定不會嫁給林紹學,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不會放手,男人鳳目含著無限的溫柔,薄唇勾起一抹溫淺的笑意。
溫令兒聽著這話感覺不自在,然而細細一想,霍祁年好似也沒有什麼實質內容,她正想著,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呼喚聲。
“郡主,您在哪裏?”
溫令兒聞言,心裏一驚,連忙環視周圍,此時才後知後覺,暮色已經深如水,她方才專注於同霍祁年說話,壓根沒注意到時間的變化。
“時辰不早了,你先離開吧。”溫令兒擺了擺手,打算推開男人離開。
霍祁年一把握住少女的小手,再次將人圈在懷裏,他目不轉睛盯著眼前人,思慮良久,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說出口,然而最後卻隻了一句,“喃喃,注意安全。”
溫令兒並無任何反應,她淡淡掃了一眼男人,“話若是說完了,那就放手吧,你若是繼續待在此處,怕是有人會認為我私會外男。”
少女話音一落,霍祁年並未鬆手,麵色露出幾分喜意,他鳳目微眯,嗓音低沉道:“那臣當殿下麵首如何?一切以殿下為尊,殿下說什麼,臣就做什麼,隻要殿下想做,臣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