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南少虔,說服自己那麼多遍,還是有點兒不敢置信。

天天和鏡頭打交道的人,對別人的注視極其敏[gǎn],南少虔幾乎是立馬察覺到毛洽的視線,轉過頭麵無表情瞥了他一眼。

毛洽的頭皮即刻有點兒發麻,他是真怕這位大佬,忙乖巧揮手:“南老板也再見。”

南少虔的表情軟化一些,朝他沒什麼感情地微微一笑,接著看向尤因,說:“安全帶係好。”

尤因小聲說知道了知道了,然後側身去係安全帶,半天沒摸到搭扣,還是南少虔俯身過來給他係好的。

極漂亮出彩的兩張臉某幾個瞬間挨得很近,南少虔無奈地看尤因一眼,尤因則笑眯眯地靠著椅背乖乖被安全帶綁住。

那是一種旁若無人的親密,不發一語,卻流動著默契的甜蜜,電影似的那麼自然美好。毛洽一時有些目眩神迷,心裏覺得怪怪的,不太敢看,又有點兒想看,主要是他也沒怎麼見過長這麼好看的兩個男人談戀愛。

迷瞪兩秒鍾他就醒了,跟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似的,挺怕老師不喜歡自己孩子,馬上隔著窗戶說了句:“就是,說你好多回了,你老忘記係安全帶,這習慣一點兒也不好,得改。”

或許是被數落了不高興吧,尤因抬起頭說:“年紀輕輕的怎麼那麼愛教訓人,你這樣以後找對象怕是難,趕緊走吧你。”

毛洽:“……”他為誰啊到底。

輸了四天液後,尤因複查了一次CT和血常規,醫生看了說恢複得挺好的,南少虔才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看南少虔緊張他,尤因心裏別提多得意了。

一得意呢就容易忘形,那晚正好也是《追夢日誌》首播,難得能常駐一個綜藝,不是飛行嘉賓,不是鑲邊的氣氛組,有他心心念念的舞台,最主要的,他費了老鼻子勁兒才爭取來的機會,為這個還差點失身,難免格外期待。

大概是他念叨得多了吧,南少虔也重視起來,就說要和他一起看首播,還說就去他家裏看算了。尤因想都沒想,馬上揚著一張大笑臉馬上點了頭,還興致勃勃介紹呢,說我家的是激光幕布,特清晰。

等南少虔熟門熟路開進他家小區的車庫了,他才想起,綜藝晚上九點才更新,南少虔家距離他家開車得一個多小時,看完回家起碼都到了十二點。

那麼晚了,南少虔會願意回自己家?

怕是沒這個覺悟。

而且就是普通朋友,禮貌來說也該留人在家裏住一晚的。

尤因心裏打起鼓。

他當然喜歡和南少虔呆在一塊兒,哪有人剛談戀愛不喜歡和對象黏在一塊兒的,但南少虔吧,粘人得也太過分了。

嘴上沒幾句話,看著沉默又穩重的一個禁欲男,私下裏其實特別愛動手動腳。

才在一起不到一周,隻要單獨在一塊兒了就得摟著他,腰啊,肩膀,怎麼順手怎麼抱,小姑娘抱熊娃娃似的愛不釋手,好幾次甚至直接把他從副駕駛拖過去抱大腿上坐著親,密閉空間裏經常擦槍走火,那麼大一個跑車,被兩個不知羞恥的男人震得幾乎海浪似的晃蕩起來。

趴在南少虔肩膀上咬著手指忍耐呻[yín]的時候,他偶爾也會突然想起,wingman女士在對南少虔的形容:感覺做僾能把車震塌。

這種時候忍不住會想笑,要不是太過驚世駭俗,他真想去告訴她,經他親身體驗,都沒動真格兒的呢,僅僅隻是邊緣性行為,南少虔的座駕就已經在報廢邊緣了。

過癮是過癮,煩人也夠煩人的,尤因的嘴巴腫了又好,好了又腫,全身上下沒一塊兒好皮。

南少虔還熱衷於在他身上留痕跡。

前天吧,還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車裏親著親著,南少虔非在他兩邊胸口上留印子,尤因臉上臊得慌,覺得特像雄性動物標記地盤,就去推南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