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喝著花茶,目光盯著上麵的玫瑰:“在我這,重要的人不多,誰欺負我看重的人,我就會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話音到了這裏,季筠柔錯愕了一瞬,腦海裏,有關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再度響起——“我說過,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誰讓我感受失去,我就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難以想象,有些時候,她竟然和溫硯白是屬於同一類人。
季幼在這時開口:“姑姑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季筠柔點頭,心裏也已經做好準備姑姑會說什麼了。
無非還是那個人……
“雖然按照溫硯白和你的過去來看,他不一定會站在季筠琛那邊,但他好似對我們也毫無助力。所謂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萬一……”
姑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畢竟當初溫硯白和季筠琛在景城的相處還是很不錯的。
再加上現在自己這樣對待溫硯白,萬一他真的想搞她,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叫她的努力都白費。
他的手上有季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儼然能鎮住季筠琛和自己。
他的天秤偏向誰,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萬一溫硯白隻想做個毫無感情、隻重利益的資本家本家,那麼她全無勝算能打得過溫硯白和季筠琛。
所以季姩手裏的股份,她一定得拿到。
有了那二十和自己手裏的二十,至少在這集團裏,她就有了最大的決策權。
“姑姑,我會解決溫硯白這邊的,你放心。”
“好。”
姑侄兩個剛聊完,那端就有助理慌忙來報:“總裁、柔董,季筠琛回來了,正在樓下。”
“來就來,慌什麼?”季幼蹙眉責怪。
助理擦了擦汗:“季筠琛說要來見過你和柔董,他下車後,就直奔我們這來了……”
姑侄倆原先還懶散的姿態,頓時正襟危坐起來。
季筠柔讓姑姑先休息會兒,吃個午餐,而她起身就朝中央廳走去。
一路上,季筠柔把高跟鞋踩得飛起,最終成功在中央廳截停了季筠琛。
兩人的目光在距離彼此十步遠的半空中交錯。
一個詭譎莫測,一個殺心頓起。
季筠琛上下審視著這個妹妹。
嗬,他還真是低估她了。
一出假死好戲,把他和溫硯白耍得團團轉。
堂堂溫家太子爺被她搞得一蹶不振,窩在香島裏一年不曾殺出來。
而他眼看季氏要到手了,兜兜轉轉才發現自己做了無用功,季筠柔手上隻有那點可笑的股份。
如今他都把季幼架空了,而她季筠柔卻複活了。
季筠琛自認為這些年對手也遇到過不少,卻還是第一次被這麼耍著玩的。
他還真是小瞧了她季筠柔。
不知季筠琛的心思正在百轉千回,季筠柔的目光落在他綁著繃帶的手臂上,忍不住嗤笑出聲:“人呢,是不能做壞事的,老天爺在上麵看著,做了壞事,她會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
季筠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季筠柔,低啞出聲:“是嗎,那我就等著了。”
季筠柔繞過他就要去餐廳吃飯。
季筠琛叫住了她:“看到哥哥大難不死後回來,難道柔柔不想跟哥哥吃頓飯嗎?”
季筠柔自顧自地往前走,清亮的聲音滿是戲謔:“是把梅幹菜扣肉扣你腦袋上的那種吃飯嗎?”
季筠琛看著手上的佛珠,半晌後,嘴角勾起:“吃吃飯聊聊家常,順便聊一聊我那可愛的外甥女,季姩。”
季筠柔的細高跟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