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饞了, 她轉頭看向容辭。
她眼巴巴地, 三分懇求七分撒嬌。
容辭輕哂:“不急著回去,你想吃讓齊修烤就是。”
阿黎高興點頭。
齊修忙起身去屋子裏拿地瓜出來, 又搬了個小茶幾,煮上一壺茶。
過了會, 他將烤好的一個地瓜遞給阿黎。
容辭卻先接過來。
“燙。”他說:“我來。”
他手指修長,慢條斯理地剝皮, 讓裏頭的熱氣散一會,才遞給阿黎。
阿黎接過來,歡喜地咬了一口,黛眉卻皺了皺。
容辭問:“怎麼?還燙?”
阿黎搖頭,臉頰偷偷泛紅。
此前在馬車上,他抱著她親吻。
彼時他像著魔似的,不停說“阿黎,我好想你”,連帶著親吻的力道也極重,不小心將她唇瓣弄破了皮。
這會兒吃地瓜,牽扯到傷口,有些疼。
容辭顯然也想到了,有些自責。
當時的情緒還停留在前世阿黎去世之時,他胸口湧了許多酸澀和悲痛無處發泄,卻不料將阿黎弄傷了。
“我喂你。”他說。
他自然而然接過阿黎手上的地瓜,地瓜烤得很熟,可以一塊一塊地撕下。
撕下一塊就喂進她嘴邊。
這種事其實容辭以前也做過。平日吃橘子、吃荔枝,但凡容辭得空,都會幫她剝皮,然後再一瓣一瓣地喂。
阿黎通常邊看書,邊心安理得地吃。
齊修見過幾回,本就見怪不怪,但他敏[gǎn]地發現兩人今天有些古怪。
吃個地瓜而已,阿黎臉紅什麼?
他撓撓頭,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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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跟阿黎在村裏等了半日,酉時之後介白先生還未歸,兩人便乘馬車趕回京城。
隻不過才入城,孟子維又派人來稟報事。
容辭問:“人在何處?”
“在城外青溪莊。”
容辭默了默,對阿黎道:“晚些我再送你回府如何?”
阿黎懵愣,沒明白這是何意。她都已經進城了,離家也不遠,若是他忙,大可派人送她回府就是,為何還說“晚些送你回府”?
容辭看出她的疑惑,卻並未解釋,徑直吩咐車夫掉頭,往城外莊子而去。
他其實,隻是想讓她多待在身邊一會。
城外南邊有一片莊園,是容辭的私產,這裏每年的營收頗豐。一路過來,還能瞧見道路兩旁種植的橘樹,隻是今年遇大雪,雪早已將樹葉覆蓋。遠遠看去,倒像是一蓬蓬雪丘。
“容辭哥哥,我怎麼沒來過這裏?”
小時候,容辭休沐時就會帶阿黎去莊子裏摘果子,許多別莊都曾去過,倒是這一處還從未得見。
“你若喜歡,以後帶你來。”容辭說。
沒多久,馬車拐進山道,穿過高大密集的竹林,來到一座宅院門前。
很快,門打開,裏頭的人出來。瞧見阿黎,他愣了愣。
孟子維不解問:“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阿黎聽見這話,下巴一抬不樂意道:“瞧子維哥哥說的,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莫非你們是在這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孟子維摸摸鼻子,也差不多了。
進了門,容辭讓阿黎去廂房吃茶歇息。他說:“我有事,去去就來。”
阿黎點頭,見庭院精巧別致,也不喝茶了,提著裙擺讓下人領著去逛。
容辭目送她像隻小鳥似的歡快離去,無奈莞爾。
“聽說你將小鳳兒派去她身邊了?”這時,孟子維問。
容辭點頭。
“為何?南邊的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