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下來後, 居然還躲在容辭身後,緊緊扯著他的袖子, 一副做錯事心虛的模樣。
宋縕白關心女兒,視線飛快查看了下情況, 見她全身上下完好,鬆了口氣。
隻不過,看始作俑者就不那麼順眼了。
“容世子從何處來?”他問。
容辭輕輕捏了捏阿黎的手,示意她別擔心,然後上前對宋縕白行了一禮。
“伯父。”他說:“今日帶阿黎去探望介白先生,剛回來。”
宋縕白斜了眼垂頭的女兒:“真的?”
阿黎沒出息地忙不迭應聲:“嗯嗯。”
“為何這麼晚了還未回去?”這話是問容辭的。
容辭眸子閃過一絲窘意,卻極快消失。他平靜道:“有些話跟阿黎說,故而......拖延了。”
同是男人,對於某些事心照不宣。宋縕白雖然這會兒看容辭不大順眼,但也不打算深究,更不會落他臉麵。
隻不過,兩人總歸還未成親。這些事,他若是沒闖遇還好,既然讓他闖遇到了,就得叮囑叮囑。
他負手而立,清了清嗓子。
“阿黎,你先回去。”
阿黎也顧不得心虛羞臊了,她撒嬌:“爹爹?”
宋縕白故作沉臉:“進去。”
阿黎咬唇,見容辭一副老實巴交、任由挨罵的模樣。
她心疼極了,突然膽子一肥。
“爹爹,我不許你訓容辭哥哥。”
宋縕白錯愕。
他都還沒說什麼呢,女兒就護上了?
“大人說話,你小姑娘家不許插嘴,進去!”
阿黎道:“我不管,反正若是爹爹訓容辭哥哥了,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她又羞又凶地跑進門。
宋縕白:“......”
女大不中留!老父親心痛得很!
.
後來阿黎著人打聽,得知兩人去了書房。也不知她爹爹跟容辭說了什麼話,過半個時辰容辭才離去。
阿黎心癢難耐,想問又不知從何而問,磨磨蹭蹭地在母親屋子裏待了許久,也沒問出個名堂,最後隻得悻悻回屋。
晚上,宋縕白跟戚婉月安置時,他感慨道:“夫人,時至今日我才發覺,阿黎真的長大了。”
他突然說這麼句,令戚婉月摸不著頭腦:“何意?”
宋縕白道:“我今日下職回來,在門口看見容世子的馬車,女兒也在馬車上。”
“所以呢?”戚婉月不解:“容世子送阿黎回來不是常事嗎?”
“你可知今日馬車在門口停了多久?”宋縕白說:“就我看到的便是兩刻鍾,也不知在我來之前又待了多久。”
他話落,戚婉月倏地翻身:“你的意思是?”
“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又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兩人待在馬車裏遲遲未出來還能做什麼?”宋縕白說。
戚婉月安靜片刻,笑出聲。
“你擔心這個做什麼?容世子是有分寸的人,倒不像你。”
“哎?夫人這是何意?我沒分寸?”
戚婉月問:“你想想你年輕時做了哪些?怎麼好意思提分寸二字?”
“......”
宋縕白底氣不足。
年輕時,他與戚婉月定親後,常常找各種理由跟她見麵,但凡見麵他就忍不住......
想到什麼,他也笑起來:“你不也沒拒絕嗎?”
戚婉月怒瞪他:“宋縕白,你好不要臉,什麼叫我沒拒絕?我分明是......”
“是什麼?”宋縕白好整以暇。
戚婉月翻了個白眼,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