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裏走,讓他趴在炕上,把他弟弟的褯子給塞進他的衣服裏,對著他那肉嘟嘟的屁股拍兩巴掌,“再把娘的話當耳邊風,娘給你喝苦苦的藥,坐炕上玩一會兒,待會我倆給你爹踩踩”。

忙完小的,再去看大的,這麼久了還沒進來,開門一看,外麵沒人,聽狗窩那裏有聲音,把門關好走過去一看,好家夥,隻有身子在外麵了,她走過去對著翹起的屁股踢一腳,“哎哎哎,可不是我不進去,是你小兒子眼饞你大兒子的狗,一個勁的要來看”。

“他是會說還是會走?少給我找借口,你這要是再著涼了,等著吧,熬的藥裏麵我非給你加兩斤黃連”,秋菊接過被他爹遞進狗屋裏的小兒子,拍掉他手裏的狗毛,點點他的額頭,有些無奈的說:“混小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摸一次狗,狗毛都要揪掉一手,狗見你怎麼會不躲著走?”

鐵牛跟在後麵,還在嘴賤:“有兩斤黃連拿去換錢不好?給我喝糟蹋東西了。”

“……”

滿月正在炕上跟他衣服糾纏,看著他娘了就開口求助,“娘,快來給我脫衣服,穿這我動不了了”。

鐵牛大踏步的走過去,“我來我來,爹給你脫”。

滿月往炕裏麵躲,“不要,你會給我弄疼”。

鐵牛把蓄了蒲絨的草鞋一甩,攆到炕上,“嘿嘿嘿,今天我給你脫定了,看你往哪躲”。

滿月又是笑又是在炕上爬,還回頭看他爹,急得大喊娘。

秋菊笑著站旁邊看他父子倆瘋著玩,懷裏抱的這小子也喜的咯咯叫,腿還在使勁,也想去爬。等滿月換好衣服,她把燭光的包被也給解開,把他放他爹背上坐著,“騎大馬去”,滿月看見了也猴到他爹背上,還摟著他弟弟靠著他,拍他爹的屁股,“大馬爹,跑起來……”

秋菊坐旁邊看著,看瘋的差不多了,出去端兩碗水進來,剛好鐵牛累的趴炕上不動了,滿月把燭光從他爹背上拖下來,“來,馬和馬夫都飲點水”。

鐵牛坐起來咕嚕咕嚕把一碗喝光,還把他兒子沒喝完的水也給喝了個幹淨,碗遞給秋菊,“傻婆娘,我是馬,你是什麼?”

“喂馬的”。

鐵牛等她進來,盯著她的眼睛啞聲說:“今晚馴馬嗎?馬饑餓好久了”。

秋菊臉撲的一下子紅了,抬頭看滿月和燭光在玩,沒有聽見他爹的話,快步走過去,手伸到他胸`前,摸了一把,聞一下,“我說怎麼騷裏騷氣的,原來是在山裏遇到狐狸精了,學了幾招?”

“嗯,試試狐狸精的招數?”

“那我可要嚐嚐鮮,你別給狐狸精丟臉了啊”。

……

秋菊心神蕩漾的去做飯,就聽鐵牛跑進跑出的,出來一看,看他進了填炭的那個通道,也就不再理會他。

晚飯後鐵牛積極的端水給他兩個兒子洗臉洗腳洗屁股,扔到炕上就左拍拍右拍拍,想讓兩個小子快點睡,滿月今天鏟雪了又跟他爹瘋玩了好一會兒,一會兒就睡了,但燭光還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盯著他,鐵牛反應過來這個晚上是要他娘陪著才睡的,俯下`身親一口,“咦,好臭好臭……”,下炕去廚房裏收拾,把秋菊推出去,“去,先哄你小兒子睡覺去,洗腳水我給你端去”。

秋菊趴坐在炕上,輕輕的給燭光拍一會兒,他就睡了,看到鐵牛猴急的端兩個盆進來,把靴子蹬了,“給你兒子都洗了,也給我洗洗腳”。

鐵牛把他的腳泡到另一個盛著藥湯的盆裏,勾下腰握住秋菊的腳,抬頭盯著她,“看你陪我睡覺的份兒上,我給你搓搓你這酸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