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頭發,繼續說,“替我送幾壺給沈襄煜,當作感謝那日我撞梁他救我。”
“是,公主。”秀兒欠了欠身,吩咐下去了。
如果可以,還能把冉漪月約出來同沈襄煜見麵,柏清清就當那個牽線人月老,反正助攻cp的事情,何樂不為?
她托著半邊臉,一臉嗑上頭地笑了許久。
秀兒看著自家公主,眼神中透露著古怪,也帶著絲憐憫。
“你幹啥老是這麼看我?”柏清清坐正,問她。
“公主,您之前在東胡十分活潑自在。現在來中原,整個人都變了,舉止有些怪異,有時候還經常這樣傻……笑。”秀兒越說越支吾,她心疼地道,“都是中原,害得您這樣了。”
“……”嗑cp的快樂你不會懂的。
柏清清接著她的話,回想起現代生活,她鼻子有點酸:“我也想家了。”
“……公主,您的命好苦!”秀兒跪下來握住她的手,眼眶裏飽含淚水。
主仆二人“執手相看淚眼”,那場景在宴會上別人看來,說不出得詭異。
時間匆匆而去,柏清清收了傷心態,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便直奔冉漪月帳篷。
“冉姐姐,有空嗎?”她掀開帳篷簾子。
“清清,你來了?”冉漪月麵露欣喜,放下手中在繡的荷包,“你幫我看看,繡什麼好?”
“是繡花呢?還是繡別的什麼?”
柏清清低頭看了一眼荷包,琢磨出點意思過來,她笑著建議道:“我看,鴛鴦戲水不錯!”
“你!”冉漪月潔白滑嫩的臉龐泛起微紅。
“送給沈世子,送什麼樣子的他都會喜歡的。”柏清清一臉看透了的表情。
“油嘴滑舌,我何時說要送給他了的?”冉漪月垂眉撫著荷包,嘴上辯解著,但害羞的神情卻騙不了人。
她想起了什麼,轉而又假意怪起來,“這幾日你去圍獵了,我都沒見上你,那日宴會你為了和十三皇子的婚事……我看了都心驚後怕。”
柏清清不自然地抓了抓頭發,她安慰道:“沒事,我就猜到沈世子會看不下去,救我的。”
“多虧了沈襄煜。”冉漪月慢慢地念著他的名字,唇齒間已經流露出三分情。
最美不過少女懷春時,柏清清看著她的樣子,果然,一個21世紀的現代人,體會不來古人那種單純懵懂的暗戀,羞澀中帶著點矜持,矜持中又難免顯露了情動。
她試探地問:“今晚我給世子送了幾壺茶當作那日的謝禮,冉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共飲?”
“這……”冉漪月猶豫了一下,“現在是不是晚了些,再去叨擾恐怕不合禮數……”
其實她私心是很想去的。
“沒關係。”柏清清回答,“冉姐姐不去,我也不去。”
“去哪裏去?沈襄煜都摔馬受傷了,現在正躺在救傷的營帳裏呢?”冉綺景掀簾進來,大聲地道,唯恐帳篷裏的人聽不到似的。
“什麼?他怎麼會……”冉漪月臉色驟變,她緊緊地攥住了手帕。
冉綺景瞧了眼她,繼續道:“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提醒你,沈襄煜傷得很重,你都不去看看他,你也愧他如此癡心。”
“清清……你先回去吧。”冉漪月勉強說道,她披了件外袍匆匆走出去了。
“冉姐姐,等等我……”柏清清也拿起自己的衣服,正要追上她。
“哎,你去湊什麼熱鬧?”冉綺景攔住她。
“公主此行甚是勞累,我看還是聽你冉姐姐的話,回去休息吧。”冉綺景特意加重了“冉姐姐”三個字,心裏已經妒火燃燒:冉漪月裝什麼聖潔,沒幾天竟勾搭上了東胡公主,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對男對女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