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和三皇子早已互相愛慕,請爹爹成全,請皇上成全。”冉綺景破罐子破摔,她已經知道自己不知羞恥,眼下隻能牢牢抓住三皇子了。

“父皇,兒臣不知,冉小姐對我的情誼。”胥斂易無情說道,看也不看冉綺景一眼。

冉綺景話裏透著絕望和悲傷:“斂易,你怎麼會?我和你都有了肌膚之親了!”

全場又是一陣嘩然。冉侯爺氣得快昏了過去,還好冉漪月和沈襄煜扶住了他。他喘著氣嘮道:“逆女,你居然……”

柏清清望著冉綺景的模樣,不知該嘲諷還是該悲憫。

“皇上,冉小姐的荷包裏麵,確有迷香香料,隻是量極少。”太醫分辨完說道。

冉綺景聽後,慌得六神無主,一夕之間盡數抖了出來:“不關我的事情,是貴妃娘娘給我的荷包,也是娘娘讓我去騙冉漪月的!”

“皇上,臣女隻是愛慕三皇子太深,才會和三皇子先行了夫妻之禮。臣女也是聽了貴妃娘娘的話,把荷包帶在身上,臣女隻為留住三皇子的心。”她號啕大哭,完全沒了昔日張牙舞爪的惡毒模樣。

“臣女什麼也沒有做!求皇上不要治臣女的罪!!”

“你!”於貴妃恨恨地道,她也沒想到冉綺景這麼容易就說了出來。

一切都指向於貴妃,她已經無處可狡辯了。

“陛下!臣妾認了,是臣妾想獻上冉漪月給皇上充實後宮,香料也是臣妾做的。但香料裏的毒,不是臣妾下的!陛下看在我這麼多年忠心的份上,相信臣妾一回!”她誠實地說道,語氣裏透著淒涼。

毒不是她下的?那是誰?柏清清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香爐裏的香料。一直是貴妃娘娘給的。那香爐,也未曾有第二個人碰過。”大太監陳公公最後平淡地說道,“老奴侍奉在陛下左右,什麼事都記在眼裏。”

未曾有第二個人碰過。僅僅一句,他隻平淡如實地說出。

於貴妃心灰意冷地癱倒在地,她看向陳公公的眼神截然不同,有點可怖又有點怨恨……

皇上瞧了一下陳公公,擠在一團團肉裏的五官愜意地耷拉著,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他沒有任何反駁地默認了。

胥斂易跪下來祈求地看向皇帝:“母妃入後宮二十餘載,父皇,您就念在她多年的悉心侍奉上……網開一麵吧。”

皇帝不答,似在斟酌。

卻在這時,錢太傅提了一句:“昨夜宮中無故失火,火勢來得不尋常,七皇子和朝中官員回去查了,也未查出什麼。”

“那火極猛,從於貴妃和三皇子的宮中燒來,一直蔓延,差點要累及皇上的寢宮。”陳侍郎說。

於貴妃的寢宮和皇上的寢宮很近。

底下有人嘟囔了一句:“怎麼偏偏是三皇子和貴妃的寢宮失火了,難道是天降大火?”

“皇上,這次無緣無故的失火,又失在於貴妃的宮裏,是老天也在暗示有大禍降臨啊。”

“貴妃昨夜燃毒,意圖害天子,所以宮中才起火了。”

底下的那些大臣議論紛紛。

於貴妃和三皇子跪著,麵色煞是不好看,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宮中失火直指他們母子二人。他們緊閉著嘴,心驚膽戰地不敢多說什麼。

陳公公在皇帝耳邊提了一句:“皇上,這次失火有蹊蹺,這蹊蹺之事和昨夜貴妃害皇上湊到了同時,不得不提防。”

“來人,將於貴妃打入冷宮,將三皇子革職,三月內,不得出宮。”皇上想都不想,一錘定音。

貴妃緩緩站了起來,她怔怔地望著皇上,頭頂的金鑲玉步搖無力地晃了晃,良久,她指著龍椅上的皇帝,大笑道:“好,你好狠的心……”*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