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買什麼嗎?”海底撈扛著布問。

“最後買些吃的。”她走出錦緞鋪子道。

烤肉和自助先找了幾個夥計把家具搬走了。

柏清清去街市上的小攤看看,午後的小攤還在做許多各色小吃。她挑了些買給雲念,也是嘴饞,自己吃了根糖葫蘆。◆思◆兔◆在◆線◆閱◆讀◆

中午飯忘吃了,有點餓了,她摸了摸自己肚子,佇立在街中央,第一個想到的卻是繪香樓。繪香樓的美味確實不凡,她輕歎一聲。

“公主餓了嗎?要不要吃午飯?”喜茶一向機靈,看出來她糾結的表情,道,“我們不如去繪香樓吧,公主也愛吃那裏的菜。”

去了繪香樓,再上去看看明月怎麼樣吧。她計劃著,明明是看一個朋友,心裏卻不由自主地開始慌張。

“去。”她說了一個字,轉頭不巧卻看到一處。

街的另一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便望到了一個年輕男子,豐神如玉、倜儻出塵,大抵如此。他站在首飾攤前,眼眸含春水,嘴角釀清酒般的迷醉笑,正給身旁的女子戴白玉發簪子。

那女子與他並排,略一嬌羞,身姿窈窕,烏發絲滑,半邊身子快靠到男子身上。她與男子說笑了些什麼,微微側頭,隻是一瞬間,柏清清便看清了傾國傾城的容顏,膚如凝脂,一雙眼睛烏黑得極大極美,睫毛長而卷翹,鼻子高挺完美,五官立體,她的笑都如花蕊流光綻放。

這才是一對容貌相配的璧人,如膠似膝,才像是一對真夫妻。

柏清清無意識地退了一步,手裏的糖葫蘆拿不穩似的掉在地上,她靠在馬車邊無地自容,想起自己有這個隱蔽所,便嗖的一聲躥進了馬車裏。

像千萬根銀針刺過來,細細麻麻紮進心髒,不見滲血,卻難以抑製地痛苦,她心顫顫,在裏麵坐立不安。

奇怪,她躲什麼?她倒可以大大方方上去和明月打個招呼,再得體地離開。現在反而找地方躲起來,不讓他看到自己。

她強行嘲諷,又安慰起自己。他一個風塵中人,日常侍奉討好女人,討好自己,討好其他女人都很正常,這是他的職業。他隻是恰巧今日裝作臥病在床,不見她罷了。

他隻是不想今日見到她這個客人了罷,或是有了更好的生意,再或者,這是他真心喜歡的女子,看他們二人,有多般配呢。

她是他眾多嫖客之一,他是她在穿書係統裏的一個普通朋友,僅此而已的關係。

柏清清手捂住心口,盡力讓自己做出微笑的表情,但突如其來的疼痛卻沒有消減,越想越加重了疼痛。

“公主,我們還去嗎?”喜茶極會察言觀色,看到柏清清如此神情,問了一句。

“去,為什麼不去?”

柏清清笑道,她聽得出來,自己的聲音比往日啞了很多。有什麼東西攥住了她的喉,她感覺窒息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馬車駛了起來。

第15章 消愁 我要去快活

“公子,我戴著好看嗎?”那一邊,女子戴上簪子後,抬眼看男子,媚眼透亮,聲音柔糯甜軟。

他望著那簪子,滿意地揚起下巴,卻笑答:“不好看,不買簪子了。”

“可你明明很喜歡的樣子。”女子委屈撅起小嘴,紅豔豔的似出水清透的山楂。

他抬手,摘下那簪子,一貫的輕笑:“這簪子與你不相稱,你美貌過人,不加裝飾都是人間絕色。”

她輕推他,受不住地笑了,像漫山遍野的鮮花開遍,帶了不一樣的魅惑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