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我和你說聲抱歉。”
“我們都不小了,我早已及笄, 你也過了弱冠,大家都成年了, 分寸亂過一次就算了。在你們大榮, 男子沒了清白, 應該也沒有什麼妨礙。”不等他開口, 她繼續飛快地說。
“你再說一遍?”他的臉上隱隱有著怒意, 豔麗的眸子閃過一絲驚慌。
柏清清看向他,第一次瞧見他這般模樣,好像他失貞了一樣, 這種事情, 不是應該作為女子的她最吃虧嗎?
“你在繪香樓混跡多年, 昨夜怎麼如此莽撞生澀, 哪像一個小倌,難怪繪香樓都不讓你久留了。”她歎了口氣,答非所問,“今後做了皇帝, 可不要這麼匆忙了。”
胥歲寒上前,直勾勾地盯著她,她坦然地與他對視,這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她出生在現代,民風比古代開放不知多少。
他掐住了她的下頜,手指修長,輕易包住了她的小臉。他眼眸冷森森,第一次對她語氣不善:“柏清清,你看好了,我若是在繪香樓混跡多年,對你沒有半點真心,你早就是我的床客,我何須到現在才將你生吞活剝了。”
若不是存著喜歡,就沒有這般珍重,沒有了珍重,自然可以隨意勾引。他捏得她臉上的骨頭生疼,她微微蹙起眉頭,他便隨即放了手。
“是嗎?”她笑了笑,咳嗽道,“那我真該謝謝你,這麼晚才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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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剛辦了婚,朝廷便急急下詔,皇上病重,太子監國,西北五州以及寧州,下旨派行察司監督治理。戰事方休,過了除夕,沈顧兩家即日便要離京,配合長官重新整清各州。
大榮的第一個元日,柏清清在驛館裏平淡地過了,隻有她、秀兒、老嬤嬤還有六個隨從們。
正月初二那日,她便早起去了京都城外,為那些友人送行。
寒風吹徹離別草,春草初生,還未萋萋,就已被作離別。
冉漪月同冉侯爺告別,在京都生活了十幾載的她,第一次遠嫁寧州,心裏頗有難舍。
柏清清裹緊了白狐毛鬥篷,握住新婚的冉漪月的手:“冉姐姐,去了寧州要照顧好自己。”
冉漪月點頭,風吹得迷亂了她的眼,似有淚水溢出。
沈襄煜摟住冉漪月的肩膀,道:“我一定好好對待漪月,你們都放心吧。”
冉侯爺信任地頷首,走去和沈濮相互致意。
柏清清望著新婚的沈襄煜與冉漪月,猛地想起了正事,這個世界與書中劇情完全背道而馳,沈濮未死,沈襄煜心中便沒了殺父之仇,謀反之心未生。
那這如何和書中他清君側,顛覆大榮聯係在一起,看目前這樣子,沈顧未被大榮逼得黔驢技窮,反而戰事順利,回歸京都,家人重聚。而沈襄煜也心係寧州,隻有歸故鄉的心思。
“沈大哥?”她試探地問道,“我同你說過的話,現下你作何打算?”
沈襄煜望向冉漪月,淡淡地道:“公主說的我都記得,如今朝廷安穩,戰事方平,大榮雖有數萬窟窿,但好在那太子雷霆手段,天下未亡。”
“我能回寧州,實屬不易,不會無緣做那事。若是之後京都有不測,我們沈家一定同顧家,傾盡全力去護的。”他道,“大榮就算不行了,天下不能沒有支撐。”
柏清清聽後,吐出一口氣,果然,他沒了黑化的動機,那麼結局的劇情恐怕也不能和小說一樣完成。
“沈大哥說的話有力,你和冉姐姐,這一路順風。”她笑道,其實這樣也挺好,沒有打打殺殺,父母健在,中原太平,書中的他們太苦了。
她走向了顧家,特意找顧念行。雲不深走後,她心中最牽掛的就是雲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