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句,便用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衣衫扣子,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上、脖頸處,纏綿悱惻,在她不清醒時,故意欺負起她。

柏清清閉著眼,也開始胡亂解他衣服,摟過他的脖子。

後來,她因為那夜醉酒犯下的錯,好幾日都未出過了門,脖子上痕跡明顯,氣得她和他又鬧了一回。

過了半月,他們離開寧州,選了條路,往北出發,去了東胡,見到了貢得巴和東胡王上。

她雖不是東胡王上的親生女兒,但他卻待她極好,東胡上下對她也很好,大有一種公主帶著駙馬回門的感覺。

貢得巴捋著自己的小八胡子,見到胥歲寒也來了,對他們二人欣慰一笑。

“使臣,我有東西要送你。”柏清清舉起布袋子,對使臣笑道。

“什麼?”

“是三月紅。”她攤開布袋,一顆顆飽滿的紅荔枝顯露出來。早之前便知道他愛吃南邊的水果,此次來東胡,正值春日,便帶了些過來。

使臣喜出望外,連連笑著接過:“多謝公主。”

“如今天下已定,公主也能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了。”他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和柏清清道了別。

柏清清在東胡小住幾日後,又朝南邊的京都去了。

一路上,胥歲寒挑眉,都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

“清清,你回京都做什麼?”

柏清清心虛,她覺得不能瞞他了,才拿出一件襖子。

那襖子織得手藝極差,奇醜無比。

“送誰的?”胥歲寒笑道,語氣不善。

“那個……我去年答應過他的。”柏清清尷尬笑笑。

胥歲寒看著她織這件襖子織了大半月,心裏還以為是送給自己的,現下看了,原來是另有其人。

他不露聲色,好似不在乎一樣,托手望著窗外,任春風劃過自己的麵龐。

柏清清更加心虛了,胥歲寒之後,一直到京都,都再未主動開口對她說話了。

她著實沒見過這般的胥歲寒,安慰也不是,他好似也沒有同她生氣;但不安慰也不是,他連哼一聲都沒有。

到了京都之後,她留胥歲寒一人在院子裏,自己先去了皇宮中,找難得一見的故人。

她在禦書房中與顧念行見了一麵。

顧念行個子長得更高了,完全褪去了青澀,麵龐棱角分明,愈發俊朗,金絲黃袍在身,貴氣異常。

“你來了。”他眉眼出挑,見到她時,也隱藏了自己心中不絕的激動。

“嗯。”柏清清這次來,特意不讓人發現,她這個太子妃在世人麵前,可早已死去了的。

她笑道:“阿念,你長大了。我來看看你,也給你送件禮物。”

“什麼?”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

她取出那件醜醜的襖子,不好意思地塞給了他:“去年答應你的,我特地織給你了,你可不要嫌棄我的手藝。”

顧念行看向懷中那件襖子,心裏感動,聲音帶著酸澀:“好。”

他以為,她從前那一走,便永遠不回來了……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

胥歲寒狡猾,將他困在了這皇宮中,讓他去治世救民,給了他絕對的權力施展抱負,同時,留給他的是冷冰冰的皇座,讓他體味在最高處的孤單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