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聞已經放棄洗白了,又因為本體正煩著,索性沉默不語。

燕無爭卻在此刻開口:“扶聞。”

他一直不曾開口,叫眾人都險些忘了他,沈扶聞卻偏過頭。劍修一襲白衣,若不是他手中無劍,目不視而明,旁人甚至看不出他修為盡毀,眼也受蒙蔽,但他仍然通身淡漠氣度,叫眾人不自覺信服,然後伸出手。

劍修帶有薄繭的手指修長如玉,瞧著並無攻擊性。程雲卻微微吸了口氣,想起那把本該留在師兄手中的將傾劍。^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再看沈扶聞,眸光微暗,白發飄揚。

眾人心頭一凜,暗暗提防沈扶聞做什麼動作,但祂卻是望了他一眼,然後將那顆八鞘心拿出,看著它泛著金光,落在燕無爭掌心。和文皓和程悅都是眼神微動,看到金光收斂,卻仿佛被刺痛雙眼一般迅速移開視線。

燕無爭:“此物便留在我這裏,若非形勢逼迫,我絕不會動他,諸位看是否可行?”

他這樣已經是妥協了,和文皓雖然仍喉間滾燙,不甘地望著那顆八鞘心,但也怕沈扶聞惱羞成怒,反而不能令臨淵安息,便閉了閉眼。

與清河仙君相比,燕無爭的可信度自然也是高很多的,他便也別開眼不再說了。

但八鞘心在他掌心裏慢慢地變得黯淡,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又忍不住心底抽痛。

道心秘境裏臨淵站在燕無爭身邊,也是身姿郎朗的少年郎一個。

覃清水原本還在擔心雲海秘境內的眾人還在內訌,忽而聽見傳音,是和文皓的,獨一個人:“若是你能拿下天地棋盤,可否為他留一個位置。”隻是為那個少年留一個可在沈扶聞道心秘境裏,安心練劍的位置就好了。

和文皓啞聲:“就算他不曾得見,想來也該是喜歡的。”

那是殺他的人心中尚存的淨土,也是臨淵若活著,本該有的順遂。

覃清水有心為小師妹爭辯,聞言卻不知說什麼,半晌,沉默著不再聽傳音咒,而是往溶血池繼續望去。

臨淵的身影已經縮得非常非常小了,盛梳的身影卻時隱時現,見臨淵探出水麵,一把把他拉出來,拍拍他的濕衣裳,又絮絮叨叨:“不是說看一眼就好了,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臨淵的兜帽也兜了一水的魔泉,淌下來時卻半分都沒有蹭到本體身上,他隻是依賴地,不著痕跡地蹭蹭本體的掌心,然後低聲:“沒關係。”

雖然劇本約等於沒有效果,但至少圓回來了,他雖然從屬於理智情緒一部分,卻也是最擅長安慰自己的,剛弄幹了衣裳,站起來,便發現盛宛和覃清水追來了。

盛宛之前便是因為他們偷跑到魔界邊界而蹙眉,如今發覺他們膽大包天,兩個人就跑到了這裏來,神色自然不大好。

覃清水卻很有幾分心酸,因為臨淵已死而感到不是滋味,見到七八歲的小師妹,一雙眼睛漆黑黑的,充滿好奇和純澈,也喉頭哽澀得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能沉默著,伸手,然後揉了盛梳頭半晌。

盛梳:。

她抓住師姐的手,仰頭發現主角團心情都不大好,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放開,而後回去的路上還在思考,魔軍的事圓回來了,八鞘心也暫時可以由劍修馬甲保管了,那她的鍋呢?

想到這裏,盛梳神色一苦。

其實怎麼洗自己,她心裏有過盤算,但不知道是不是秘境洗白法用多了,還是命無舛的這個落子有悔秘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