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團仍然聽不到主神的聲音,但不在被定格範圍內, 也就各自握緊了法器。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力量渺小,卻仍然在尋找辦法, 來六界集市就是行動之一:聽聞這裏有一位能力高強的卦修,卦修宗門演化宗也有一方可卜算天下運勢的日晷,名為訪星晷,可看穿日月變化,得到來日休戚的相關提示。他們想借此找到對抗天道的方法,哪怕不可能做到,也必須去做。
主神決心不再管心偏到爪哇國去了的係統:“這方世界的天道已經隕落,按理說不會再接納外來人士,不過,你本就是與天道合作。隻要了結因果,再加上此方印鑒。”靈力緩慢流動間,有一方刻著山木的印鑒落下,直降在劍鞘邊。
燕無爭目不能視,隻是頭輕輕偏了偏。
“你就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主神又看了眼旁邊的主角團:“和你的馬甲一起。”
盛梳:“我以為你已經反悔了。”畢竟那天她說完,規則介入後的主神就默不作聲地消失了。
主神:“.......”它也想,可惜初始程序裏級別更高的反而是理智這條,貿然挑釁不在它的考慮範圍內。
既然把話說開了,主神不想再引來規則,讓自己失去在任務者麵前的威懾力,盡管盛梳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被它威懾到——它還是決定不再多留就要離開。離開前眼神詢問是否需要它把係統帶走,雖然係統是它派遣過來指引盛梳完成任務的,但依據係統的申訴內容,指引方反而是盛梳,係統的作用,應該不大。
係統正在大哭,以為主神不僅不想救宿主,還因為不想得罪此方天道,就徹底不想管了:“我不走嗚嗚,我要和宿主患難與共!”
主神:“.......”
盛梳:“.......”
燕無爭沉吟片刻,抬起手無可無不可地拍拍係統並不存在的軀體:“不用了。”
時間定格之後,劍修就沒有再看過身旁的女修,和麵前的清河仙君了。他坐在酒樓之中時,雖不喜與人交談,但卻常常側耳去聽風吹落花的細微聲響,杜無悔記得,劍法達到裂雲這一境界,的確不必耳聰目明,依靠氣息的輕微流動,也可開天辟地,打出無人能敵的動靜。
可燕無爭可以無需凡人感官,仍然能坐上那個劍道魁首的位置,卻不能真的沒有。他過去的數十年,都是手眼耳感協調,才有如此成就。
劍修沒了劍也就罷了,丹田毀盡,經脈俱斷,劍骨也被人抽出也可推說也不是沒有其他的修士遭遇過罷了,可是眼毀了,他要怎麼再揮劍呢?他要怎麼做那個光風霽月的大弟子,要怎麼登頂數人盼望登頂的大道之巔。
他又忘了。尋仙問道此界主流,唯有燕無爭一人不是為登仙而來的。
他說:“我會看顧好它。”不讓它在此界闖禍。係統卻誤會了這句話的意思,更加心酸感動:“宿主!”
宿主自身難保還要留下它,嗚嗚嗚嗚主神實在是太壞了,它回去要給主神寫差評!差評!
主神沒有料到下屬會生出這麼強烈的反抗心,沒有向係統解釋因為也是沒有將他們糾結擔憂的情緒看在眼裏,而且,它既然向盛梳釋放了善意,現在就是合作關係,適當的隱瞞同伴的情況,可以幫助它獲得更多的信任,同時也讓此界保持安穩。
從這一點上來說,盛梳做得很不錯。
主神離開了,花香卻沒有流動起來,大概是規則沒有這麼快介入,而主神將領的餘威也沒有散去的緣故。
沈扶聞卻側過身,去看那方印鑒。燕無爭沒有動手的時候,祂將表麵泛著淺淺金光的印鑒拿起,垂眸了一會兒,聲音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