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敗壞,攥緊拳頭往他臉上招呼,季青珣躲也不躲,某個穴道一按,打過來的拳頭就輕飄飄地沒了力道。
“不鬧了。”季青珣正經按腿,一邊心疼一邊下著狠手。
結果季青珣真的準備離去的時候,也已是燭影朦朧之時了。
他果然如先前所說,按完腿之後就走了。
“等等,秋祝——”李持月喚了一聲。
秋祝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本宮不能讓你白來,這些賞賜你就帶走吧。”
季青珣見到那一斛金珠,又聽得李持月說:“本宮的鬆獅最近不愛玩這東西了,就是不知道季郎君喜不喜歡。”
對於這種折辱,他隻是笑得溫和:“多謝公主賞賜,在下很喜歡。”
李持月沒從他臉上看到半點屈辱,有些失望。
等季青珣出了寢殿,她說道:“扶本宮去沐浴。”殿內溫暖,又痛了一遭,她身上汗津津的。
一溜的侍女在去往湯池的長廊來拉起幾重避風的絲綢,李持月風雨不侵地坐入了湯池之中。
疑惑在春信的一句話之中解開了,“公主,大冬天的怎麼還蟲子咬你不成?”
“什麼?”
“就是這兒啊。”她戳了戳後頸稍下的那一點痕跡。
李持月看不見後背,讓侍女舉了鏡子照給她看,當下氣得拳頭又攥緊了。
這偷雞摸狗的登徒子,他是真當了二十年皇帝嗎!
夜深雪霽,行宮在雪中陷入了沉眠,一道高大的黑影步履無聲,照舊摸上了公主的床榻。
為了不把人凍醒,來人特意在暖爐前站了一會兒。
被子被輕輕
隻是還未讓她睡得更沉,李持月放在枕下的手就揮出了一把刀來,雪亮的匕首一晃而過。
黑夜中,揮刀的手被準確無誤地握住了,黑影壓低的嗓音說道:“是我……”
“本宮當然知道!”
殺的就是你!
“嗬——”
他還敢笑,低下頭來在李持月的臉上脖頸上胡亂親了一通。
李持月從第一次季青珣偷摸進來就發現自己不對勁兒了,不但後頸酸澀,連手腕都抬不起來,結果到了今晚才發現。
“你究竟來了幾日?”
她根本沒想到,季青珣是夜夜都過來,根本沒有下過楓林行宮,起初他隻是守著李持月,後來就上了榻,又想靠她近些,最後在忍不住作亂……
季青珣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則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李持月百思不得其解,這寢殿可不止知情一個暗衛守著,季青珣究竟是怎麼進來了?
他將匕首奪了放遠,“阿蘿可以猜猜看。”
李持月嗅了嗅,季青珣有一股暖香,和她身上的氣味別無二致,她又湊近了嗅,不是剛剛沾染上的。
她閉目想了一會兒,忽地瞪大眼睛,“你不會是剛剛在湯池裏……”
季青珣笑吟吟地問:“我伺候得好不好?”說著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
剛剛在湯池幫她捏肩膀的侍女竟然是季青珣!
“你瘋了?”
扮成女人竟沒人發現嗎?
季青珣卻無所謂,“裙子而已,為了你,有何穿不得。”
“不是說好的,你隻能白天來,為何出爾反爾?”
他耍無賴:“你好好睡著,自然就不知道我晚上也來了。”
不該講道理!李持月氣沉丹田正想喊人,就被季青珣點了啞穴,她瞪著眼,這人想幹什麼?
季青珣眼底湧現出幽魅的光來,似曠野一下漫起了重霧,“我回來是想告訴公主,我有多喜歡公主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