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投靠李牧瀾的條件,就是不動亓水之盟,輔佐李牧瀾登位之後,他借大靖的支持,還有功績,回北域奪位。
但是這一回他們謹慎,沒有留下半點證據,就算摩訶想拉他們下水,也沒有辦法。
梁珩道低頭同李牧瀾低語,李牧瀾也在猶豫。
如今最該知道的,是那兩封信裏到底有什麼。
這樁案子到底是針對誰的。
如今問案問到了死胡同,季青珣也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看向李持月:“敢問公主,在大理寺的人到來之前,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垂手坐在一旁的李持月並未起身,說道:“本宮見到的時候,那位使者已經殞命,不見什麼書信,想來已經被撿走,是誰撿的,就不知道了。”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公主手下的護衛,可看出了那群黑衣人的功夫路數?”
李持月看向知情,知情搖了搖頭,雲寒卻開了口:“草民走南闖北,倒是看出來一點,舊年在江湖中見過一個高手,招式和今日的殺手如出一轍,聽聞他投身了一個殺手組織,名為明理堂,看來這些殺手就是由他教導出來的。”
明理堂啊……
李持月微微歪頭看向季青珣,唇角笑意微顯。
季青珣回望她,那秋波似的眼睛在說:“怎麼?要拆穿我嗎?”
要是季青珣不是在對付李牧瀾,她當然不客氣,但如今嘛,有人替她收拾李牧瀾,李持月暫且按兵不動,以觀後變。
此事怎麼看,刀尖都不會轉向自己。
不過如此一來,方才在馬車中要告狀撤他職的打算,也隻能暫時擱置了。
別國使節倒是看得清楚,這摩訶王子在借著他們遮掩自己插手兩國內政,當下紛紛開口,要和摩訶撇清關係,想要回到四方館中去。
不過他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沒法落井下石。
成淵得了李牧瀾授意,終於開口:“此案事涉別國使臣客死,是有礙兩國邦交的大事,到底還是請示聖人做主,至於這些人證,到底不是他們殺的人,暫且就先放了吧。”
成淵終於說話,幫的正是李牧瀾一邊。
頂頭上司開口了,季青珣也沒話說,隻是看了公主一眼,好像在請示她的意思。
二人之間的眼神官司被梁珩道看在眼裏。
公主要對付的還有誰,不就是眼前的太子嗎?
這樁案子雖還未徹底浮出水麵,但不管隔了多少重迷霧,看著與太子毫不相幹,但李持月最終要對付的,一定是太子。
梁珩道籠在袖中的手暗暗攥緊,眼前最好把事情放一放。
李持月看明白了季青珣的眼神,讓她繼續把人留下。
本宮為何要聽你的。
她看回去的眼神有些不滿。
季青珣皺了皺鼻子:求你了。
李持月手指敲了敲椅臂,說道:“茲事體大,本宮讓人入宮請示阿兄,勞煩各位先在此候著吧。”
“孤正好也要進宮,不如就替姑姑傳這個話吧。”李牧瀾跟著起身。
他親自去說,比李持月派人傳話更有效。
“不必了,蘇賽,你持本宮印信進宮,記住,讓聖人一定要把摩訶留下。”
蘇賽沒見過皇帝,一上來就接此重任,他實在是……也沒什麼好怕的。
跟誰說話不是說呢。
蘇賽一向直言不諱,公主讓他去傳話,他就去傳話,不過一定要把摩訶留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