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的眼淚滑落腮下。
“真漂亮。”摩訶讚歎道,“現在你看起來有點像一個北域的女人了,等穿上北域的衣服,就更像了。”=思=兔=在=線=閱=讀=
他俯身撐著長臂,說道:“還有時間,雖然燒得厲害,但還是等我辦完了事,再給你抓藥吧。”
什麼事已經不用問了,摩訶抬手去解她的衣裳。
這時候他居然想……
人渣一個!
李持月大駭,用力扭頭要掙脫他的手,可生病的女子又能做什麼呢,摩訶輕鬆就解了她的衣帶,掙紮間肩膀上的衣裳就滑了下來。
摩訶大手摸上她的肩頭,掌下肌膚細膩如玉,還有比尋常更燙的溫度。
李持月被布巾堵著嘴,四肢都動彈不得,耳朵和後腦突突地疼,被摩訶抓住到肩膀,此刻絕望已極。
“已經走到這兒了,不會有人再追來,我也不打算放你走,乖乖地順了我的意,往後會有你好日子過的。”
摩訶說著,低頭要親她。
李持月偏頭躲開,結果扯到了耳環,扯痛皮肉。
一時間驚惶、痛楚、高燒,讓她情緒再也穩不住,緊閉的眼睛裏不住滾下眼淚。
摩訶連她生病都不在乎,當然也不在乎這點眼淚,此時已經踏上了床。
在要將衣裳徹底剝落的時候,門被一腳踏破。
震天的動靜止住了一切動作。
在看到屋內的情形時,季青珣一路沉著的氣徹底爆發。
摩訶看到門口瞬間殺氣四溢的人,第一反應是拉起李持月為質。
季青珣怎麼可能再給他機會,劍鞘直接飛出去,打開了他的手,季青珣長劍取喉而去,將摩訶逼退下床,再不能靠近李持月。
李持月麵對著突變,眼裏還蓄著淚,透過水霧怔怔盯著闖進屋的人。
季青珣打落了紗帳,又擋在了床邊,如一麵堅實的牆,摩訶的威脅徹底消失,再也不能靠近她。
看到他來,李持月心中想的竟是:得救了。
她放鬆下緊繃的身子,摩訶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捉拿,季青珣終於得空去看她。
李持月要起來,又被季青珣立刻壓了下去,將被子拉高給她蓋好,
“別怕,我來了,你先安心躺著……”
原本溫柔安撫的語氣一頓,他看到了李持月那滲血紅腫了一大片的耳垂,還有紮穿了耳垂的墜子,耳針陷進肉裏,附近帶著點點血痕。
是生生穿過去的。
季青珣眼睛都氣紅了。
連安撫的話都不再說,他起身將被捉拿的摩訶又狠狠揍了幾拳。
摩訶臉被打歪到一邊,帶血的牙吐了出來,鼻子血流如注,話都說不出,直接昏死了過去。
“別讓他死了,都出去!”
主子怒火滔天,手下的人動作利索地把房門重新被關上。
季青珣背對著她,等胸膛的火氣慢慢平複下去,轉身小心翼翼地連帶著被子抱起了李持月。
李持月被他抱著,隻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根本不想去管舊日宿怨,緊緊抓住季青珣的衣裳,埋在他懷裏藏住臉。
巨大的安心,讓她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季青珣一下一下撫著李持月的頭發,帶著歉疚:“阿蘿,我來晚,對不起。”
要是沒發現阿蘿留在路上的那些珠子,他一定還要費不少時日才能找到人,到那時候就真的太晚了……
李持月隻是哭,生病讓她的情緒極為脆弱。
“除了耳朵,還有其他地方受傷沒有?”他輕聲地問。
懷裏的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