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真知理越是詫異,那些打好的腹稿都不需要了:“龍馬……你……你不怪我嗎?”
龍馬都沒有聽她說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
“為什麼要怪你?”
“我以為……我以為你……”
“如果這個小寶貝會讓我的大寶貝人生變得一團糟,說明它來的不是最好的時候,” 越前龍馬撩起她鬢角的碎發夾至她耳後,又捏了捏真知理的手掌心:“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真真,我們一起來麵對。”
他故作調侃的口氣終於讓纏繞在她眉宇間的愁雲慘霧消失了,小兔子恢複了生氣,照常撲進了他懷裏。
真知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滿心的感動和感激糾結了很久隻化成了一句話:“謝謝你……龍馬……”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也了解她的難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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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醫院墮胎是龍馬陪著真知理去的,她懷孕龍馬並沒有告訴嶽父嶽母和自己的爸媽,知道的人多怕兩個人商量好的未來又被他人支配。
不要這個孩子是他們一起的決定。
櫻乃在兩個月後得知真知理在把孩子打掉了非常不可思議。
期間她去了診所幾次都沒有再遇見閨蜜,發過去邀約小真一起去產檢的郵件對方也回複的很慢,直到後麵櫻乃打去了電話,聽到真知理在舞房,旁邊還有人催著她去排練的聲音,她問真知理沒有休息嗎?懷著孕跳舞會不會對孩子不好,對身體不好反應很大,櫻乃才知道真知理的孩子沒了。
接至而來的是朋香的電話:“真知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給他生孩子嗎?我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會……而且龍馬少爺為什麼會同意啊?”
醫院墮胎都需要配偶簽字的確認書,既然真知理已經把孩子打掉了,那肯定是拿到了越前龍馬簽字的同意書,可真知理放棄孩子這個行為實在是讓櫻乃和朋香都無法理解。
真知理說她要去國立劇場演出,這個機會錯過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電話那頭的櫻乃和朋香都默然了。
但如果換成是她們,肯定會為了龍馬的孩子放棄事業。
***
九月初就打完美網的越前龍馬沒有在美國停留參加賽後的采訪和頒獎典禮,早早地回到了日本。
真知理在舞房進行最後的排練,他就待在舞房外麵等她。
十月,鬆山舞團在國立劇場表演的劇目《連獅子》正式演出。
越前龍馬坐在台下,琥珀色的貓眼全程跟著台上的真知理移動。
在台上的真知理就像白天鵝一樣楚楚動人,他為她驕傲,為她鼓掌,像別的觀眾一樣給在台上謝幕的真知理獻花。
小月份的遠山櫻乃還沒有到達行動不便的程度,先前的孕吐反應也消失了,是以收到了真知理送的票後也來到了國立劇場觀看真知理的演出。
她的座位正好在越前龍馬旁邊。
注視著台上如同星辰一般閃耀的自家好友,櫻乃用餘光偷偷打量起了越前龍馬,又想到龍馬君說的那句:“如果孩子要以她犧牲夢想為代價,那我情願不要這個孩子。”
遠山櫻乃撫上了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
也許人和人的不同之處就在這裏吧,誰也沒辦法指責對方的行為是對還是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取舍。
而鍾愛著小真的越前龍馬……永遠會尊重並支持她所有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