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憋得滿臉通紅,“公主不牽麼?公主不牽,我不解了,把阿衍憋死好了”

萇樂臉紅又覺得臊的慌,他喝醉了酒,這下更不要臉了,她背過身了,將手伸到身後讓他淺淺的拉著,“梁與橋,你快點啊。”

直到聽到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她的臉更紅了,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他還跟個無事人一樣,更過分的是他還悠閑的哼起了小調。

“你一步一叩首啊,沒有別的乞求,隻盼拉著我的手”

他記得最後一幕是,萇樂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而他還好死不死的去調♪戲她,“咦~,這位小娘子的臉怎麼生的如此紅,比紅蘋果還要紅呢,紅的還怪好看的呢。”,

然後萇樂連看都不敢看他,她直接丟下他,快速的逃離了,甚至連背影都不再留給他。

想到這兒,他也害臊的無地自容,難怪他一早起來就沒有看見過萇樂。

他換了身書生氣的衣裳,他打算裝作進京趕考的書生,再去查一查,沈萬他們的底細,他們又是如何操縱米市,米市現在情況到底又是個什麼樣。

他走到了門口,萇樂早已在門口等他,反正他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他也絕不想承認昨晚那個“不要臉”的是他。

麵對她,他的眼神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閃躲,反倒是她顯得更加淡定,她也換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衣裳,她踮起腳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此刻他們倒真像是一對尋常夫妻。

梁與橋主動牽起了萇樂的手,“公主,你說我現在像不像一個舉目文雅的白麵書生?”

萇樂故意笑他說:“書生哪有像你這般,日上三竿了才起,那阿衍肚子裏又裝了多少墨水呢?”

“既然扮作書生,我肚子裏裝的自然是‘四書五經’,我知道《大學》:強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中庸》:強調“中庸之道”,即不偏不倚,保持平衡,不走極端;《論語》:強調以德治國,重視人際關係,提倡仁愛之道;《孟子》:強調仁者愛人,以仁德為核心;這是‘四書’......”

萇樂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認真的人,似乎他還真有一股書生氣呢,她又繼續問,“還有呢?”

梁與橋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還有啊,‘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收錄於《詩經》中的《邶風·擊鼓》;‘邂逅相遇,與子偕臧。’,這是《鄭風·野有蔓草》......”

萇樂看他越說越不正經,他後麵故意對她說的全是描寫情或愛的詩,索性府裏的丫鬟和仆從並不認的幾個字,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趕緊拉著他的手轉移話題,“阿衍,我們不是要去米市麼”

此時,一個略顯寒酸的書生正苦惱的看著寫著米價的牌子,他的身邊似乎是陪他進京趕考的娘子。

“老板,這個米價怎麼一天幾個樣?如今米價那麼貴,還讓我們老百姓怎麼活呢?小生怕是等不到考試那天,就要與我娘子沒錢買米而餓死在這了。”

老板歎著氣無奈道:“這位儒生,我也是無能為力,你大可看一看米市這條街上,不止我一家這樣,如今這米市的價格由不得我們說了算,誰敢得罪給我們供米的大人物啊”

梁與橋本想再問一問,這米市的“大人物”,誰知老板卻揮揮手說:“你莫再問了,你快走吧”

他和萇樂也隻得先離開,他們又去了好多家問,態度好的還會和他們講一講,但每次都是關鍵時刻,他們就戛然而止不再說下去,態度不好的還不等他們靠近,在他們問話的時候,就直接將他們趕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