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與橋碰了一鼻子灰,萇樂還挽著他的手,他將手搭在她的手上,“娘子,讓你受罪了”

“阿衍,看來京城百姓苦米價久已,之前還能收到控告有關豪紳操控米價的折子,如今這些折子都不見了蹤影,想必這群豪紳花了不少血本,連朝廷命官都打通了。”

“是啊,不過我相信我家娘子,我相信她最終能讓這群豪紳自食其果,讓米價恢複正常,百姓也能夠回歸正常的生活。”

梁與橋剛說完這句話,他就看到了沈萬帶著一群人,米市上的所有人看到他,似乎都要退避三舍,連米市的老板們見了他,也不得不點頭哈腰,他似乎是來米市檢查的,過來看一看是不是有幾個刺頭不聽話需要教訓一番的。

他趕緊牽著萇樂先躲了起來,要是讓沈萬看見他們這幅模樣,那就露餡了。

趁著剛剛米市有個實在受不了米價的百姓在鬧事時,他抓住機會趕緊帶著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但總有幾個眼尖的人發現他們。

他們被逼無奈,隻得先躲入一個尋常百姓家,他向那對平常夫妻說明了來意,說他因為不滿米價的猛漲,與米市巡遊的人起了爭執,如今巡遊的人群正在找他們麻煩,因此,想借此避避風頭。

那一對尋常夫妻,他們也早已苦米價很久了,他們是敢怒不敢言,他們深知惹不起那群人,但他們還是起了惻隱之心,尤其這個俊俏的書生身邊還跟著一個仙姿玉貌的女子,想必跟著他也是顛沛流離吃了不少苦,於是,這對好心的夫妻給他們指了個草屋讓他們先進去躲一躲。

他們剛進草屋,那巡遊的人就闖進來了,巡遊的人凶神惡煞的問,“你們剛剛可有看到一個書生和一個女子過來?”

這個草屋似乎很破舊,有種年久失修的感覺,也就是在這時,屋頂上不恰適宜的落下了一個綠色的肥蟲在萇樂的胸口上,他趕緊先捂著萇樂的嘴,生怕她害怕的叫聲引來巡遊的人。

萇樂嗚咽著,她看見那個肥蟲還在她的胸口蠕動,她害怕又不敢輕舉妄動,她從沒看到如此大的蟲子,而且這個蟲子還在她的胸口不斷的爬動,她驚慌失措下直接咬了一口那捂著她嘴的手。

“嘶~”,梁與橋知道她害怕,她自小養尊處優又嬌生慣養的哪裏見過這些,他隻能用另一隻手抓起她胸口上的肥蟲,把它扔到地下,又踩了一腳讓那條蟲子消失在了他腳下,他本來想放那條肥蟲一命的,但是又擔心她再次看到害怕。

梁與橋鬆了一口氣,他看到那對夫妻滿臉笑容,討好似的打發走了那群巡遊的人。

那個婦人還從自家雞棚裏逮了一隻好不容易養的肥碩的老母雞,她笑容可掬將老母雞遞給領頭人,“這隻老母雞就送給爺補補身子”

領頭人緩和了語氣,他讓手下收下了老母雞,他清清嗓子,“他們不在這兒,去下一家!”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隻能先在這裏借住一晚,等風頭過了,他們再離開。

他看著還驚魂未定的萇樂,他想過去安慰她,卻被萇樂止住了。

“阿衍,你先別過來,你剛剛那隻手摸了蟲子”

梁與橋其實也挺怕蟲子的,但是在她麵前總不能輸了氣概,而她居然還嫌棄自己抓了蟲子。

“那娘子等等我,我去洗洗手”

他洗好了手,那對夫妻也做好了肉湯特意招待他們,婦人還苦笑著說:“如今這米怕是要比肉都貴了”

他無奈的端著肉湯來到了萇樂麵前,並將小碗遞給了她,這畢竟不比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