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白雪世界。
就連大腦也是空白的。
在蘇晚煙踮腳親吻的那一刻,時淮弋怔了下。
玫瑰帶著些許涼意, 軟糯的觸♪感, 笨拙又毫無保留。
他任她毫無章法地吻,終是忍不住,扣住她後腦勺奪回主動權。
百轉千回, 如浪潮席卷沙灘,浪花一疊一疊湧上來, 帶走空氣,鼻間隻留他溫熱的呼吸。
鬆開時, 蘇晚煙仿佛是在沙灘上擱淺已久, 好不容易回到水裏的魚, 一邊喘氣, 一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你…你怎麼…”她原本粉嫩的臉更顯紅潤,望向他的目光水盈迷亂, 羞澀的憤憤不平,言語也表達不清。
時淮弋揉揉她腦袋,輕笑。
“剛教的, 學會了嗎?”
蘇晚煙疑惑眨眨眼。
剛教的…
方才的畫麵浮現眼前, 她惱, “你,你怎麼…親完了還耍流氓!”
軟綿綿的小拳頭砸在他胸`前,他隻是低笑,順勢握住她手。
“好, 下次不耍了。”
“輪到你來, ”他捏捏她臉, 眼角笑意泄出,“煙煙聰明伶俐,定能青出於藍勝於藍。”
蘇晚煙臉頰的薄紅蔓延到耳根,再往下,修長的脖頸也是淡淡的粉。
知道她不禁逗,時淮弋便也沒繼續打趣,將她因自己淩亂的圍巾整理好,牽起她手,“走吧,回家。”
在雪地裏站了這麼久,她的鼻子都凍紅了。
可蘇晚煙沒動,她歪著頭,用不太清晰的腦袋複盤剛才為什麼會發生這個吻。
“時淮弋——”
她扯住他的手,見他回頭,認真確認:“哄到了嗎?”
時淮弋挑了挑眉。
才想起來幾分鍾前兩人爭執的點。
他輕笑,撥了下她腦袋,語氣溫柔又無可奈何,“哄到了。”
蘇晚煙亮晶晶的眼裏多了雀躍。
這樣就是說,她以後還是擁有出來玩的自由權利對吧?
她朝他展顏一笑,似玫瑰花瓣的唇揚起,黛眉彎彎。
“時淮弋,你還挺好打商量的。”
她嗓音有浸了蜜一樣的滿足感,嬌嬌軟軟,弄得時淮弋心頭一癢。
喉結滾了滾,他再次俯身,親了親她柔軟的唇。
他眸色深深望著她,“因為是你,我才好商量。”
蘇晚煙笑著躲開,拉他往車門那邊跑,“走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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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蘇晚煙次日起床後有些斷片。
但關鍵場景還是沒忘,譬如昨天他們親了好幾次。
腦海裏一想到那些場景,蘇晚煙羞恥得臉通紅。
以至於吃早餐的時候,她並沒有調整好心理麵對時淮弋。
隻埋頭喝粥,不講話。
時淮弋將剝好的雞蛋放進她碗裏,“怎麼不說話?”
蘇晚煙抬眸看他一眼,又迅速埋頭,去攪碗裏的粥。
看見他那張臉,突然想起昨天她嗚嗚咽咽瀕臨缺氧的時候他還在奪城掠池,她臉上又升起幾縷薄紅,沒忍住罵他,“時淮弋你真是流氓。”
還要她求他,他才肯渡氣。
“哪兒得罪你了?”他眉骨微抬,“大早上就看我不順眼?”
他試著猜,“想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呢?”
還倒打一耙!
蘇晚煙氣得撂下筷子,“你昨天,昨天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雖然她記憶模模糊糊,但關鍵的可是一點沒忘!◇思◇兔◇在◇線◇閱◇讀◇
她沒好氣,“我現在總算切身體會到,衣冠禽獸這個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