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清醒了,婁尋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怎麼回事?”

“你們班的兩個宿舍和體育生打起來了。”

婁尋感覺自己大腦瞬間空白了,兩秒後,婁尋冷靜下來,問道:“有人受傷嗎?”

“不清楚,叫他們不給開門。”

婁尋咬了一下下嘴唇,往樓下走,道:“我這就趕過去。”

婁尋開車去的,還沒來得及跟奶奶說就直接走了。十幾分鍾後,婁尋到了男生宿舍樓下。宿管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見婁尋過來,立刻引著她往樓上走去。

樓道裏看熱鬧的學生已經被趕回宿舍了,就剩下兩個舉著凳子的男生,他們衝著一個宿舍門大喊,“開門!”

一邊喊,還一邊踹門。

宿管說道:“他們都攔不住了,李大爺攔了一下就被弄倒了。”

婁尋眉頭緊鎖,吼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其中一個黑一點的男生指著門道:“你他媽讓那群孫子開門。”

婁尋道:“放下凳子。”

“不放!憑什麼放!”

婁尋走了過去,男生舉起凳子,一副要拿它砸婁尋的樣子。婁尋沒有停住,站在男生麵前,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放下!”

旁邊的男生還算有些理智,放下凳子後拉著黑皮男生的胳膊,道:“先放下,這是婁老師。”

黑皮男生胸口劇烈起伏著,能看出他情緒非常激動。他反手推了旁邊男生一下,道:“滾!”

男生被黑皮推了踉蹌了一下,險些又爆發,被婁尋瞪了回去。

黑皮急促地呼吸著,放下了凳子。

婁尋讓宿管把兩個凳子拿走,她才走到宿舍門口,道:“開門。”

幾乎被踹壞的鐵門吱呀吱呀地開了,於良開的門,他看到婁尋後,小聲說道:“老師……”

門被全部打開,從裏麵走出來十個人八班的人,還有四個體育生被被子裹著,倒在地上。

婁尋讓八班的男生站成了一排靠在牆邊,她走了進去檢查那四個體育生的情況。幸好他們都裹著被子,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倒是自己班的男生的拳頭上都破了皮。

宿管叫的救護車到了,十幾個男生被拉去了醫院檢查了一個遍,最後全都沒事被放了回來。

婁尋也跟著去了醫院,在等待出檢查結果的時候,弄清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天的時候,於良吃飯的時候聽到幾個體育生在討論自己的成績,就多聽了幾句。結果聽到最後,發現那幾個體育生話題風向變了,說了一堆學習無用論的話。於良聽得煩了,正好吃完飯,便端著餐盤走,路過他們的時候說了一句,“學不會的東西當然沒用。”

體育生聽見了,覺得於良在嘲笑他們智商低。一個脾氣爆的直接把餐盤扣在了於良身上,於良擋了一下,餐盤裏的飯撒了出來,一張桌的體育生都沒有幸免。

餐廳裏的學生多,所以巡邏的老師也多,體育生們顧忌著老師,沒動手。他們回去後,打聽到於良住校,當晚找到了於良的宿舍。

但是事出無常,正好於良的宿舍和隔壁宿舍的四個人約好了一起打撲克。四個體育生前腳剛進去,隔壁宿舍那四個人正好出來,看出情況不對,把沒來得及進去的兩個人踹倒在地,一起進了屋,並鎖上了門。

六個人隻進去了四個,寡不敵眾。好在於良還是有點理智了,叫舍友把他們裹在被子裏打。有了被子的保護,那四個人還沒有於良他們傷的重。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體育生單方麵挑釁,八班屬於正當防衛,幾個人頂多寫個檢查。倒是他們晚上聚眾打撲克情節更嚴重些,不過看在他們打撲克未遂,便從輕處理,沒收了撲克,並批評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