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就走了,倒是留了賀禮給你們。”褚雲楓說著取出一個瓷瓶,將瓷瓶遞給柳臨溪道:“枯骨莊製毒一流,製藥也是一流的,這藥丸隻有七枚,非常珍貴,緊要的時候可以續命的。”
柳臨溪接過藥丸道了謝,又問:“你們吵架了?”
“嗨,他那副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褚雲楓道:“生氣起來,我就沒哄好過,這次也是,我騎著馬都追出城了,硬是沒追上。”
褚雲楓倒是想過直接一路追到枯骨莊,可小皇子的身子不能沒人照料,他隻得半路折返了回來。
“倒是我兒子耽誤了你們。”柳臨溪道:“要不過幾日我親自送你們去枯骨莊,到時候見了麵,我替你勸勸少莊主。”
“無妨,如今你和陛下的婚禮也辦完了,過幾日你派人護送我們一程便可,倒也不必親自跑。”褚雲楓道:“再說了,我惹的氣,旁人也哄不好,到時候大不了他再喂我幾幅毒藥唄,反正都吃習慣了。”
柳臨溪:……
你們倆可真是不一樣的煙火……
褚雲楓心情不好,柳臨溪也不敢讓他喝得太多。入夜後他還要去看看小皇子,也不敢真讓自己醉了。柳臨溪累了一天,心情大起大落,感覺今日過的特別不真實。
大概是因為此前和李堰太親密了,再加上一整日裏都惦記著別的事情,所以大婚於他而言反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不過李堰抱著他走過那段玉階的時候,柳臨溪著實激動了一把。
那可是當著群臣的麵啊。
現在想起那時的感受,柳臨溪心髒都還砰砰亂跳。
柳臨溪喝了點酒有些犯困,便去洗了個澡打算先睡了。李堰今日高興,估計得喝個痛快,柳臨溪並沒打算等他。不過他剛躺下沒一會兒,李堰便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李堰將外袍一脫,蹬了靴子便鑽進了被窩裏。
柳臨溪被他一身酒氣嗆得直皺眉,問道:“喝了多少?”
“沒多少,抱抱。”李堰上前抱住柳臨溪,老老實實一動也不動。
柳臨溪失笑道:“我從前看旁人結婚的時候就忍不住想,這從早到晚這麼累的一天,入夜之後大部分人都累的要昏倒了,哪有洞房的力氣。你說,話本裏那些新婚之夜折騰到天亮的,是不是都是騙人的?”
“洞房?”李堰一聽這倆字兒,頓時來了精神。
柳臨溪都沒反應過來,便見他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裏翻出了一個瓷瓶。那瓷瓶柳臨溪再熟悉不過了,畢竟倆人幾乎每天都要用,有時候還不止用一次。
“不行,今天我好累。”柳臨溪按著李堰的手道。
“你不用動,苦活兒累活兒都交給朕。”李堰說著湊過去吻住了柳臨溪。
柳臨溪疑惑地捏了捏李堰的耳朵,問道:“你確定你還有力氣嗎?”
“朕有沒有力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李堰一臉笑意的道。
柳臨溪:……
進門的時候明明喝得爛醉,怎麼現在……這麼……有精力!
……
事實證明,李堰不僅不累,甚至稱得上是不知疲倦。
柳臨溪總算是明白了,那些傳說中累了一天入了洞房還能折騰到天亮的,並不是話本裏寫來騙人的……
兩人大婚之禮後,依著規矩柳臨溪作為皇後,該入住自己的寢宮。不過李堰可不打算講究這些規矩,禮部的人此前詢問皇後寢宮的規格時,他以一句“皇後與朕同住”便給打發了。
便是皇後的相關儀製,李堰也一概沒讓柳臨溪理會。所以李堰親自著人設計打造的那頂金冠,柳臨溪便隻戴了一次,便是那鳳袍他也沒如何碰過,每日依舊是穿的散散慢慢,毫無皇後的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