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爾等知道個甚?這婚服乃是陛下親自設計監工的,儀程也是陛下親自改得,生怕不夠隆重怠慢了柳將軍。”

眾人:……

打擾了,打擾了……

於是大婚之禮結束後,此前京城那些關於帝後兩人感情不和的傳言,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陛下對柳將軍——也就是大宴現在及未來的皇後,是如何如何體貼寵愛,連路都不舍得讓對方多走一步。

依著慣例,大婚之禮過後還有宴席。

但皇帝的婚宴不比民間那般熱鬧,也沒人敢鬧洞房之類的,李堰便隻帶著柳臨溪去走過場提了杯酒,便扔下眾人帶著柳臨溪回了寢殿。

於是民間的傳聞又多了一條,隻是這條不那麼能說得出口:

陛下酒宴都沒吃,就迫不及待拉著皇後入了洞房……

聽了這個傳聞,有家室的人免不了都要會心一笑,而尚未成家的人,則忍不住羞紅了臉,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對未來的向往……

殊不知,李堰拉著人回去是著急傳太醫。

不過沒等他再次傳太醫,褚雲楓被找著了。

褚雲楓今日連婚禮都沒參加,也不知在哪兒躲了大半日,而此前一直與他形影不離的顏絮,也不知去向。

“柳將軍怎麼可能有孕?”褚雲楓耷拉著眼皮替柳臨溪診了脈,開口道:“喜服熏香熏得太多了,再加上柳將軍過於興奮,所以才會惡心。”

褚雲楓一句話,李堰心裏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柳臨溪也鬆了口氣,好在沒有再懷上,他可不想要二胎。

倆人原本心裏不踏實,都覺得疲憊不堪,如今心裏的石頭落地,反倒又沒那麼累了。李堰確認柳臨溪無恙之後,換了身輕便的紅袍,問柳臨溪:“天還沒黑,要不要陪朕出去喝幾杯?”

“天黑以後我單獨陪陛下喝。”柳臨溪道。

李堰聞言親了他一下,起身便去了設宴的大廳。

今日是大喜之日,李堰心裏到底是高興的,這才決定賞臉出來陪眾人喝一杯。

眾人一見李堰換了衣服出來,又見他如今容光煥發,與此前的麵色截然不同,當即都想歪了。心道陛下這是洞房完了,又出來補一頓酒?年輕人到底是身體好,什麼都不耽誤。

柳臨溪看出了褚雲楓的異樣,倒是陪他喝了兩杯。

褚雲楓兩杯酒下肚,重重歎了口氣。

“柳將軍還不知道吧,陛下自你回宮之後,一直用著我給他調的香。”褚雲楓道。

“什麼香?”柳臨溪不解道。

褚雲楓道:“他一早便問過我,怕你不小心再懷上孩子,所以有些擔心。我提過可以在你們每次親熱之後,讓你喝避子湯。不過他擔心那東西喝多了對你身子有損,便提出讓我給他調一種香,那香隨身帶著,倒是不會有別的影響,不過可以助你避孕。”

柳臨溪聞言一怔,不由有些驚訝。

看來李堰是鐵了心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不過你們每日待在一處的時間太久了,那香倒是對你倆都有影響。”褚雲楓道:“若你日後想偷偷在宮外找人給你生孩子,恐怕就不容易了。”

柳臨溪:……

這就大可不必了,兩個孩子加上十方,夠他忙活了。

“往後你們若是改主意了,我再給你們改方子便是。”褚雲楓道。

生孩子這事兒,想不想的還不是一念之差麼,現在不想要,保不準以後又想要了呢?

“不說孩子的事情了,少莊主呢?怎麼今日沒見到他。”柳臨溪問道。

“回枯骨莊了。”褚雲楓道。

柳臨溪一怔,問道:“為何?怎麼走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