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知道，隻是不敢去承認罷了。
畢竟現實大抵是不夠美好的。
頭頂遲遲沒有聲音，南卓逐漸從茫然中緩過神來，他的脆弱向來被冷漠與拒人遠之包裹的滴水不漏，偶爾出現那麼幾個瞬間，也短的像是幻覺。
他無所謂亦瀲是什麼答案，無論有沒有，都沒關係。
南卓覺得他不在乎。
但亦瀲卻不肯放開他，非但如此，甚至在覺察到南卓掙脫想離開時，摟住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他像是泄氣一般，重重歎了口氣。
“南卓，”亦瀲突然問了句：“你把我當什麼了？”
南卓一頓：“什麼當什麼……”·思·兔·網·
“那換個問法，”亦瀲說，“你喜歡我嗎？”
南卓：“……”
他沒想到亦瀲會突然問這個，一時間有些愣，偏偏亦瀲表情認真，眼神更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像是非要等出一個答案來。
南卓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下手指。
喜歡嗎？
南卓一時間也不知道答案。
他沒什麼感情經曆，掰扯不清那些情與愛，因為成長經曆緣故，甚至連喜歡都不太能弄得明白，上輩子唯一跟這詞兒扯得上邊的，也就亦瀲。
但那時候他們是對手，是敵人，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
這造就了這份心情注定從誕生那刻起，就要胎死腹中。
誰知陰差陽錯，這輩子他胡天胡地，避開了與亦瀲的命運交織軌跡，卻又以另一種詭譎的方式，再次被緊緊交纏在一起。
無比荒唐。
但之餘，說半點好都沒有嗎？
肯定是有的。
亦瀲見南卓遲遲不說話，眸色不由自主地黯了幾分，但手照舊沒鬆，正欲再開口，就聽懷裏人低聲問了句：“……不討厭。”
亦瀲一時間沒聽清：“什麼？”
南卓：“……”
“沒聽見算了。”南卓說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結果手剛撐住地板，就又被人一抓，直接就著姿勢被壓在地上。
唇貼上來時，南卓還有些愣。
亦瀲壓著人親了好久，直到南卓這個沒經驗的小雛.雞因為發愣和不會換氣，憋得滿臉通紅時，他才終於把人放開。
他額抵著南卓的額，任憑滾燙呼吸交織在一塊，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
亦瀲眸色很深，眼底卻盛著光。
光裏透著繾綣的愛，直達真心，滿是深情。
——南卓在這裏看到了自己。
“親愛的，沒有人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亦瀲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南卓，在碎石雨不停砸落的廢墟中，一字一頓，將真心徹底鋪開來，他說——
“但對我來說，你活著，我就擁有了意義。”
第63章 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全文……
“亦瀲！你們到底在哪兒！？”
南卓剛從地上坐起來, 就在漫天落地的碎石裏聽見簡安那夾雜著細微電流聲的聲音。他下意識朝亦瀲看了眼。
就聽對方說：“賊窩裏頭。”
簡安在那頭明顯愣了下：“你的通訊視頻還能不能開，或者你把位置傳輸過來，我現在馬上去接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 倆人附近處的一塊地麵猛然凹陷下去，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基地此時已經徹底瀕臨毀滅邊緣。
也不知道這鬼地方被古樹生安裝了什麼東西，通訊被影響的厲害，哪怕此時塌了個七七八八, 也沒影響到這玩意兒發揮作用。
簡安的聲音剛沒清晰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