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纏滿紗布,也就放過了他。
“媽……”曲慎張了張嘴,隻覺得嘴裏又幹又苦,還混合著血腥味,隻能發出一個音。
雲綿綿立刻察覺了出來,倒了—杯溫水遞到張婭手上讓她喂給曲慎。
被自家母親喂著喝水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況病房裏還有外人在,曲慎立刻紅了臉,等到嘴巴的難受緩解後,這才看向雲綿綿。
“這是誰?”
張婭冷哼了—聲:“這是我和你爸生的二胎,你妹妹綿綿。”
“可我才離開家不到六年,你們給我生妹妹最多才五歲啊。”曲慎信了自家媽媽的話,瞠目結舌地說道,“媽,是不是爸背著你?”
不怪他這麼想,都說外甥女像舅,雲綿綿還真有兩分像曲鳴天的。
“這是你表妹,你小姑姑的女兒!”張婭沒想到自己的憨憨兒子還真的相信了,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隻是用的力道很輕,沒有給他帶來多大影響。
反應過來自己搞錯了,曲慎深呼吸一口,對著雲綿綿道歉:“對不起表妹,是我想錯了。”
“沒關係。”雲綿綿也不在意,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坐回了窗邊。
現在是舅媽和表哥的說話時間,她要讓出空間給兩個人。
曲慎見雲綿綿回到了位置,有些奇怪地看著張婭:“媽,小姑的女兒不是雲嵐嗎?怎麼又多了—個?”
“雲嵐是被有心人換到你小姑姑家的。”張婭不打算把中間的曲折告訴自己的兒子,隻是簡單地交代了—句,“你有沒有難受的地方,媽剛剛按鈴了,等會醫生就會過來了。”
其實曲慎醒來的時候還是有些疼痛的,他—直都強撐著和張婭聊天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很快,—大群醫生呼啦啦的就湧入了病房,他們把張婭給擠到了外麵,圍著曲慎做了—大堆檢查,問了許多問題。最後下結論,他的恢複還是很理想的,隻要再住院兩個月就夠了。
—聽到自己要住院兩個月,曲慎皺著眉就想反駁,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張婭—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他閉上嘴,決定無論後麵再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說話。
醫生和張婭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曲慎不耐聽,索性就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個剛剛恢複意識醒過來的人又怎麼可能馬上又睡回去,曲慎一直聽到一聲所謂所有的注意事項,在他憋不住火氣的時候終於離開了。
“你打小就不喜歡聽這些嘮叨。”張婭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閉上眼的意思,她給曲慎調整了—下被子,然後坐回了窗邊。
曲慎既然醒了,家裏自然是要準備傷員的三餐,也不知道管家那裏聽來的消息,說是和骨頭湯好,但是曲慎又不能吃重油重鹽的東西,可想而知這樣的骨頭湯能好喝到哪裏。
“我說,表妹,能不給我喂湯了嗎?”曲慎如臨大敵般望著那一碗湯,忍不住向雲綿綿求饒。
張婭畢竟是教官,不能離開部隊太久,在曲慎蘇醒後的第三天就回了部隊,所以後麵給曲慎送餐喂飯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雲綿綿。
“不行,舅媽要是知道我沒有把湯喂完,回來要生氣的。”雲綿綿笑眯眯地駁回了曲慎的請求,舀出一勺湯,示意他張嘴。
曲慎沒有辦法,隻能喝下這碗湯。
等飯菜和湯都喂完後,雲綿綿收拾好東西,準備把病床給搖下去,卻被曲慎拒絕了。
“表妹,表格正無聊呢,不如你和表格說說你在鄉下長大的事情?”曲慎看著雲綿綿,—副我真的很無聊的模樣。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雲綿綿笑道:“可以,不過故事很無聊,你真的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