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氏忍著吞下這口氣,“究竟是什麼樣的誠意才能配得上阮姑娘?”
顧宜寧低著頭想了下,抬眼道:“今日看四小姐拿取字畫的姿態這麼熟練,想必之前也做過許多相同的事,所以,怎麼拿走的,怎麼還回來吧。”
惠氏狠狠握住手掌,那些都是價值千金的寶物,陸夫人手中就沒有便宜貨,陸將軍送她的,更是稀世之寶,文人愛極,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好不容易拿走的,今天就這麼還回來,心有不甘,恨不得把這狡猾的丫頭撕碎。#思#兔#在#線#閱#讀#
她看著顧宜寧手指上纏繞的鑰匙,閉了閉眼,轉頭道:“去把那些寶物呈上來。”
“是。”
“我身邊這位杜嬤嬤全都認得陸夫人的東西,還望二夫人莫要耍小聰明。”
惠氏冷哼一聲。
在杜嬤嬤的督促之下,東西全部都呈現在自己眼前時。
顧宜寧驚訝了一瞬,這還沒加上陸夫人送的那些,光是薑嫻私下拿走的,就數量出眾。
她吩咐道:“杜嬤嬤,將其中陸將軍送陸夫人的單獨收起來,保管好,其他的等陸夫人回來之後再做處理吧。”
那扇門終於被打開,惠氏看著女兒被綁著的的狼狽模樣,趕緊命人進去鬆綁。
母女兩人走在回院子的路上,陰氣沉沉的。
惠氏叮囑,“趁早給你小姑母寫封信,好好告她一狀。”
薑嫻麵色慘白地咬著唇,隻有在母親麵前,才真心抱怨,“那蕩.婦與人偷情苟合,連累我們薑家名聲,拿她點東西都不行,這麼巴結一個不知廉恥沒有貞潔的人,瑜洲好多小姐都在私底下看我笑話呢。”
“先忍著,等背靠陸家找個好夫婿之後,你就不用受這份苦了,到時候想怎麼撒氣就怎麼撒氣。”
“姓阮的,她今天綁我一回,這麼囂張,等她失寵以後,我定要好好看她笑話。”
惠氏應聲,“快了,你祖母最近在為攝政王物色侍妾,男人總歸是喜新厭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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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默默把事件呈報上去,才說沒兩句話。
上首的人立刻合上了文書,直接問:“可被欺負了?”
淮安隻好暫且中斷,答道:“沒有,是……是王妃欺負別人。”
陸旌已經披上了大氅,看樣子要回國公府。
眼看著桌案上還有高高的一摞折子,淮安急忙攔住,“殿下不必憂心,王妃一切都好。”
“真沒吃什麼悶虧?”
全天下就隻有殿下真心實意地覺得他心尖上的王妃會吃虧。
淮安嚴肅道:“沒有,保證沒有,還望殿下允準,讓屬下詳細地彙報一下事件的來龍去脈。”
“說。”
良久後,前因後果都說了個清清楚楚,他以為殿下會笑著說兩句王妃出息了。
誰知上首的人似乎還是不滿,漠著臉吩咐,“找合適的機會,把王妃的身份透露給外祖母。”
“是。”
“往芙蓉軒再加派些人手。”
“城西的府邸,也盡快按王妃的喜好翻修。”
淮安全都應下,心裏默默想著,他總算理解了周寒和吳川是何種心緒。
他們殿下,真是偏心眼偏到沒邊了。
仿佛怎麼保護他的心上人,都不為過。
正思索間,門外傳來了一聲通報,“大人,李刺史求見。”
跟著李刺史一同前來的,還有兩位婀娜美人。
李刺史這是今天第二次麵見新來的巡撫,見巡撫大人年紀輕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便自顧做主,貼心地獻上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