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麵喝悶酒偶然遇到了柳氏,得知她還未嫁,便順水推舟的在一起了。

許是愧疚,他又回去找了溫氏。

溫氏的態度就變了,不冷不熱像是沒他這個丈夫一樣。

他被她的態度氣紅了眼,索性也就不去了,慢慢的和柳氏糾纏在了一起。

京都的流言還是在傳。

傳他配不上溫氏,傳他癩□□吃了天鵝肉,各種都有。

他越想越覺得氣不順,強行和溫氏發生了關係。

得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又平靜了下來,他們再怎麼嫉妒又怎麼樣,能擁有溫氏的隻有他。

他嚐試對她好,溫氏卻不肯了,她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差。

再然後柳氏有了身孕,在她的哭哭啼啼下,他隻得把她抬回府。

他並不知那時溫氏也有了身孕。

柳氏進門後,他和溫氏的關係徹底降成冰點。

他不斷的想要去通過柳氏刺激溫氏,可漸漸的卻發現她不在意了,她不在意柳氏,也不在意他。

柳氏生女兒的當天他陪在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愛極了柳氏。

就連他自己也快這麼覺得。

可午夜夢回,溫氏的臉還是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對他柔柔一笑,“侯爺”。

一如當年。

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的心。

後來,溫氏也生了個女兒。

他沒去看,而後見到那個孩子的第一麵,小團子生的粉白可愛。

他卻喜歡不起來,溫氏待他的態度越來越冷,隻有他對小團子冷臉時她才會和他說上幾句話。

他不再拿柳氏刺激溫氏。

他開始拿柳氏生的女兒來刺激那個孩子,他知道她疼這個女兒,果然,溫氏開始主動找他。

他越做越過分,刻意忘了那個孩子的生辰,刻意的寵著柳氏生的女兒,刻意的做出一種對比。

這般下去十多年,也就成了習慣。

在柳氏和魏之妍的誘.導下。

他習慣性的討厭她,習慣性的拿著最壞的想法去看待她,習慣性的去斥責她,習慣性的去等待她的討好。

直到剛才,魏之杳的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才意識到他竟荒唐的過了十幾年,他都做了些什麼,硬生生的把身邊的這些人推走。

溫氏,還有他的一雙兒女。

魏宏遠攥緊了拳頭。

那個當年粉白可愛的小團子在他的冷眼下慢慢長大了,她越來越像她母親,不,又不像。

她比她母親要心狠。

她說他不配做她父親,他看得出來這句話她是認真的,不是在說笑。

她說她不想當寧安侯的女兒了。

她希望當年沒被生下來。

他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麼,才會讓她對他生不出半點期待。

魏宏遠擠出個笑容,像哭又像在笑。

如果當年,他沒有把柳氏抬回府,沒有荒唐的做出那些事,溫氏是不是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他?

他攥緊了拳頭,眼眶通紅。

是他親手把這些視若珍寶的東西親手推了出去,拱手送人。

溫氏被他推遠了。

一雙兒女也被他推遠了。

魏卓然寧願住在軍營也不回來,魏之杳那個孩子也是,他們都不願再回到寧安侯府。

他徹底的失去他們了。

魏宏遠捂著臉,低低的聲音響起,“杳杳,爹爹知錯了。”

兜兜轉轉十幾年,他做的一切全化為了報應落在他頭上。

妻離子散。

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魏之杳從酒樓出去後整個人也豁達了許多,算是了卻一樁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