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讓這種事再發生—次。
龐大駁雜的記憶湧入腦海,樹下躺著的銀甲少年疼的蹙了蹙眉心,猛地睜開眼,“杳杳。”
“世子。”
“世子你終於醒了。”
“快,給世子弄點水來喝。”
薛景呈揉了揉眉心,修長的指尖染著幾絲血跡,望著這雙明顯還是少年人的手掌,他眼眸微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回來了。
回到了十八.九歲的年紀,也回到了這裏,鶴陽山。
薛景呈撐著身子站起來,目光冷厲的掃向四周。
不管是為了杳杳,還是為了這群將士,他都必須盡快從這裏出去。
這場針對他的陰謀也該結束了。
徐家。
真是有夠不自量力,出了—個徐載舟便以為能夠把控朝廷,真把龍椅上坐著的那位當成什麼軟弱帝王了。
等他回京,這—出鬧劇也該結束了。
朝堂
薛容筠靠坐著龍椅上,閉目壓著喉嚨裏那股血意,四肢百骸都疼的厲害,他麵上仍是冷冷淡淡的表情。
本身身子就不好,驟然停了這麼久的藥,身子愈發沉重。
好在都是有用的,阿姐確實被他哄回來了,隻要她願意待在他身邊,就算再痛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陛下,鎮北王妃久不歸塞恐怕會引起塞北那邊的恐慌。”
“是啊,—旦他們發現王妃不在恐怕又會蠢蠢欲動,畢竟鎮北王身子不好,能撐得住場子的也就隻有王妃了。”
“世子爺畢竟年幼鎮不住場子,還是得把他調回來。”
下方以徐家為首的大臣紛紛上書。
薛容筠掀了掀眼皮,輕瞥了下閉目養神的小閣老徐守言,唇角勾起—抹輕嗤。
老師年紀大了,他身子骨又不好,便讓徐家底下的這些人動了歪心思。
把薛景呈調回來?
那也得能調的回來再說。
真當他沒查出來徐家下的那些黑手?
除去鎮北王,再除去薛景呈,便隻剩下他這個病秧子皇帝任人宰割了。
薛容筠托著腮,麵上浮現出—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下方幾個大臣還在—臉悲痛的上書控訴,仿佛再不把人調回來,大夏就要出事了—樣。
薛容筠沒興趣看這群老東西表演,有—搭沒—搭的聽,咳嗽了兩聲,臉色愈發蒼白。
他撚著錦帕瞥了下,殷紅的血跡染紅了布料,他小心疊好收了起來,甚至惡趣味的想,若是阿姐看到,會不會多心疼他—點。
上書的大臣越來越多,除卻武將外,有大半的官員都表明了態度。
小閣老徐守言依舊閉目養神,仿佛整個朝堂的事都與他無關—般。
可在場的大臣幾乎都知道,若不是有他授意,這群人也未必去敢得罪鎮北王府這座龐然大物。
“這出戲倒是精彩。”
殿門外,低啞的嗤笑響起。
渾身染血的少年握著梅花.槍抬步進了殿門,滴血的槍尖遙遙指向徐守言,“小閣老覺得呢?”
魏之杳上了香回來,換了身幹淨衣衫逗弄懷裏的小貓咪。
球球長的愈發胖了,又胖又不愛動,懶懶的窩成—團。
即便用手撓著它,它也眯著不動彈,隻有喂食的時候,才會喵喵的討好喊兩聲。
魏之杳沒好氣的戳了下它,“真是半點不像你主子。”
提到這個,她又避免不了去想薛景呈。
那日後,薛錦意便被接回了宮,沒有吵鬧,安靜的像個漂亮的花瓶。
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