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不過那也隻是看起來,其實她內心慌如老狗。
“當然是送你去西天。”
“那我臨死前,能問問你,是誰想gān掉我嗎?”易瑤心裏算著時間,估摸出城也有一柱香了。
“嗬,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一個人。”
易瑤忍不住想翻白眼,這大哥說話好飄渺,她永遠想不到的一人,廢話,要是想到了,她還能被綁架嗎?
“那你打算讓我怎麼死呢?”易瑤開始跟黑衣人大哥嘮嗑。
畢竟死過一回,易瑤對死亡並沒有太大的恐懼。她這般輕鬆宛如去出遊的模樣,實在叫黑衣人吃驚,心下暗暗攛掇。
這郡主不會還有後招吧?
“你怎麼不怕死?”
聽見黑衣人這麼問她,易瑤冷笑道:“我為什麼要怕死?”
黑衣人一愣,她這麼理直氣壯,甚至語氣還帶著點嘲笑,她肯定後麵有人。
掀開簾子一看,果然後麵跟著兩匹馬,馬上坐著的……這是容勳?身邊的那個應是他的護衛吧。
“你果然有人!”黑衣人大哥惱了,“讓車夫往一點崖的方向開去。”
易瑤一臉懵bī,但還是照著他的命令做了。
車夫也感覺到不對勁,回頭一看,車簾被風chuī起,裏麵的郡主脖子上橫著一把匕首。他心驚肉跳的回過頭,趕著馬往一點崖的方向走。
後麵一直跟著的容勳,看到車夫調換方向,去往一點崖,更加確定易瑤是被綁架了。
淩若也看出了古怪,擔憂道:“他們忽然換了方向,應該是看到我們了,主子,我們該怎麼辦?”
這條路偏僻,隻有一條,並且狹窄,前麵的人發現他們,實屬正常。
容勳指了指旁邊的林子,低聲道,“這條路方向的盡頭是一點崖,你先跟過去,我從林子裏麵插過去。”
“是。”
往一點崖的路越上九越崎嶇,坑坑窪窪。簾子時不時被風chuī開,易瑤能看見兩邊鬱鬱蔥蔥的林子,前麵是無邊無際的藍色天空。
這是要把她推下懸崖的節奏?
馬車終於到了懸崖邊緣,車夫“籲”了一聲,停下轉頭:“郡主,前麵沒路了。”
黑衣人低低在她耳旁道:“你就在馬車裏不要動,馬車底下我安裝了□□,倘若你動了,我就會引爆□□。”
黑衣人往她嘴裏塞了一條布,然後掀開簾子出去,“刷啦”一聲,車夫就被抹了脖子,從馬上摔了下來。
“你主子呢?”黑衣人跳下馬車,見隻有淩若一人,微微皺起眉頭。
淩若冷笑:“對付你,我一人便足夠。”
黑衣人從腰中拔出一柄長劍:“你主子的功夫,比你好多了,快快叫你主子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易瑤坐在馬車裏,因為她的手腳並沒有束縛,所以她還能從馬車窗口探出頭來,見是容勳的護衛淩若,心下一喜。
容勳竟然跟來了!
馬車簾子被人掀開,容勳出現在麵前,他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拿去塞在她嘴裏的布。
易瑤咳了咳:“馬車底下有□□。”
容勳眉頭一皺,攬著她往馬車外飛了過去。
外麵黑衣人見淩若不動,忽然明白了什麼,目光朝馬車看了過去:“原來是聲東擊西之計。”
淩若笑道:“你明白的晚了。”
黑衣人就要往馬車那邊過去,淩若卻不給他機會,一個跟頭翻了過去,提劍擋在了馬車:“休想從我這裏過去。”
黑衣人發出一聲冷笑:“嗬嗬。”
淩若皺眉,他笑什麼?
黑衣人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往馬車的底下斜斜拋了過去。
“火折子?”淩若大吃一驚,回頭看向馬車。
馬車底下發出“嗤啦”的聲響,一股□□燒灼的嗆人味道和濃煙彌漫出來,牽著馬車的四匹馬,驚慌失措的往前麵衝了過去。
“主子危險!”淩若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