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撿了個大便宜。

易瑤忽然想起來,她也獲得了女子組的箭術比賽,本想換取玫瑰玉簪,可是容勳已經替她換了。

“你喜歡什麼,我去換來送你。”易瑤拿著女子組箭術頭籌的獎牌,在容勳的麵前晃了晃。

容勳心中一暖,亮晶晶的看著她:“那麼多賞賜之物,瑤瑤沒別的喜歡?”

“沒有。”

易瑤並不貪愛金銀俗物,再說了,容勳既然送她禮物,她便要回禮,這才是君子之道。

“我倒也沒什麼鍾意的,不如瑤瑤選一樣適合我的,送我便是。”容勳看著易瑤,滿心歡喜,要不是這麼多人在,他恨不得擁她入懷,好好抱上一會兒。

“那我挑了啊。”易瑤走上禦賜台,在琳琅滿目中,一樣一樣的慎重挑選。

最後她挑選了一枚羊脂玉佩,上麵刻著幾個字,倒叫她動心。

“隻求一心。”隻求易心。

易瑤對自己忽然生出來的小心思,臉紅不已。

“喏,我看來看去,也沒什麼好東西配得上你,這個玉佩還不錯。”

容勳接過玉佩,仔仔細細的端詳,倏爾他淺淺的笑了:“這禮物……我很喜歡。”

他在腰間係上玉佩,嘴角上揚的厲害,像是個得到最大糖果的小孩子。

賽事結束後,就剩下自由圍獵。

阿娘早說想要條兔毛圍脖,借此機會,易瑤打算好好的抓隻兔子。

“容勳,那兒有一隻!”易瑤一眼就發現了雪白野兔,騎著馬在林中飛快的追趕,追了好幾裏了,那兔子也是體力好,各種灌木從裏穿梭躲避。

容勳並不想敗壞易瑤捕獵的興致,在後頭慢悠悠的騎馬跟著。

那兔子似是累了,停了下來。

易瑤瞅準機會,拉開長弓。

“咻——”

“咻——”

易瑤的箭羽飛了出去,jīng準的貫穿了兔子的脖頸。

但與此同時,有一支箭羽,竟然朝她破空而來!

好在易瑤反應快,歪著身子躲開箭羽,那箭羽直直插入她身後的樹上。

她人倒是沒事,隻不過胯的馬被嚇到了,一個躍起,將她整個人給甩了下來。

易瑤往地上泄力一滾,險險在樹邊停下,她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箭羽,上麵標著一個“戰”字。

不遠處,有馬蹄聲漸漸的朝她這邊過來。

易瑤頓時心生一計,拔下樹上的箭羽,徑直往自己的小腿上用力紮去,雪嫩的肌膚登時破皮,流出汩汩鮮血。

她紮得不深,但疼也是真疼,頓時眼淚嘩嘩。

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易瑤gān脆號啕大哭:“嗚嗚嗚——嗚哇嗚哇嗚哇……好疼啊……”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穿透力極qiáng,震起了一林子的烏鴉麻雀。

景戰和景淵策馬而來,見一女子靠躺在樹邊,定睛一看,竟然是華yīn郡主。

“華yīn郡主!”三皇子景淵立刻跳下馬來,上前一步,“你沒事吧?”

易瑤手握著“戰”字箭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指向景戰:“不就是容勳拿了箭術第一嗎?你何必拿我出氣?你居然用箭she我……”

她直接將一頂高帽扣在了景戰的頭上。

景戰一頭霧水,他明明記得剛剛she出的一箭空了,讓那隻傻麅子給跑調了,怎麼這隻箭竟然到了易瑤的身上?

哭聲引來了侍衛以及容勳,還有其他狩獵的皇家人。

“瑤瑤……”容勳跳下馬,飛奔到她身邊,跪下查看她的傷勢,“怎麼回事?”

易瑤又將景戰的“罪狀”哭訴了一遍。

容勳捏了下她的腳踝,骨頭倒沒事,不過是皮肉傷。

他將易瑤打橫抱起,冷臉肅寒的看向景戰:“太子,你心有不服,胸中有火,大可以衝微臣來,何必發泄到一個弱女子身上?”

景戰一臉懵bī,神情怔怔,還沒反應過來。

“我要到皇上那裏討說法……嗚嗚嗚,太子他欺負我……”易瑤躺在容勳的懷裏,哭得更狠了,“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