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我這就帶你去看太醫。”容勳柔聲寬慰懷中的女子,翻身上馬,一臉寒氣的離開。
皇家獵場附近布置了一些臨時的帳篷供人歇息,容勳抱著她進了帳篷,太醫匆匆趕來,替她看了半晌,便道沒什麼大事,隻是皮肉傷,包紮完後便離開了。
這一事,很快傳到了元德皇帝的耳朵裏。
元德皇帝聽說易瑤被景戰she傷,“哐當當”的摔了一桌子的茶盞:“叫太子來,還有三皇子,容卿。”
三人來到元德皇帝歇息的帳篷。
景戰戰戰兢兢的跪下:“父皇,兒臣並不知那箭羽會傷了華yīn郡主,這……這應當隻是巧合。”
“巧合?”元德皇帝發出一聲冷笑,“一次巧合朕信你,次次是巧合,朕如何信你?”
早在前一陣子,元德皇帝就聽說了,景戰大半夜跑到將軍府,大鬧華yīn郡主的閨房,還叫將軍府的侍衛給趕出去了。
他怎麼就生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做起事來絲毫不顧及皇家的臉麵,想一出是一處,任性妄為,將來國家如何jiāo到他的手中?
“三弟,你快幫我解釋啊,當時明明我在瞄準一個袍子,”景戰求助的目光轉向景淵,“你也看到了,對嗎?”
三皇子景淵朝元德皇帝拱手,一臉認真道:“兒臣確實看到了一抹影子閃過,但並不清楚那是人還是袍子。”
景戰簡直要吐血,那怎麼可能是人呢?
身量高度不足一尺,況且也沒有騎馬,怎麼可能是人!
元德皇帝疑心已起,縱使景淵這般說,他也沒有聽進去,反而看向容卿:“朕聽說你贏了今年的箭術比賽,景戰不服氣是不是?他想報複你,所以才去she傷華yīn郡主。”
容勳一臉痛心和後悔,長身作揖道:“微臣確實贏了箭術比賽,不過也是為了給華yīn郡主贏得一枚簪子,往年微臣從不參與,如果太子因為此事而she傷郡主,臣寧肯不贏這場比賽。”
元德皇帝麵色更沉,容勳這孩子本就做事穩重,往年從來不參加箭術比賽,想來也是因為低調,不願因為箭術過高,而引起太子的不滿。
臣子藏拙,隻為求他皇家人高興,元德皇帝對太子更加失望。
“宣朕的旨意,太子不仁,she傷華yīn郡主,犯下大錯,廢除太子封號,降為大皇子,命其東宮閉門思過一月。”
景戰渾身一僵,不敢相信這是父皇的意思。
容勳和景淵離開元德皇帝的帳篷後,回到易瑤受傷的地方。
此時無人,容勳回頭,麵色不滿的看向景淵,“為何和計劃的不一樣?”
景淵負手而立,看向樹上的箭孔:“我she出這一箭,分明是避開了華yīn郡主。”
結果,華yīn郡主竟然受了傷,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她如何傷得?”容勳麵色沉沉,眸中森寒,“三皇子,微臣說過,與你合作,底線便是不能損害到易家人。”
景淵伸手撫上樹上的箭孔,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他抿唇笑了:“我倒覺得,這箭是被人拔下來的,華yīn郡主的傷是她自己弄的。”
容勳愣住,目光轉向樹上的箭孔,看了半晌,抿緊薄唇。
景淵淡淡道:“容勳,窈窕女子,君子好逑,本皇子也懂,早聽聞華yīn郡主對景戰念念不忘,如今她竟然對自己下狠手,隻為了陷害景戰,可見兩人感情破裂,不是本皇子勸你,婦人心,海底針,能對自己這麼狠,華yīn郡主必定不是簡單人物,能對舊情人這麼狠,她這心思也夠歹毒。”
景淵頓了一會兒:“她哪裏是天上皎皎白月光,分明是湖底黑暗的月光倒影,這麼狠心的女人,娶回家是要出事的。”
第15章 偷聽秘密,引來禍水 她奪走了我的一切……
風過樹葉,沙沙作響。陽光傳she過層層疊疊的枝椏,落下一地的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