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瑤左眼皮跳了跳。
所謂左眼跳災,右眼跳財。
每每夢到林遇安,易瑤總覺得心生不安。
夢裏容勳格外的寵愛林遇安,事事依著她,一個彈琴,一個chuī簫,琴瑟和睦,宛若一對神仙眷侶,令人羨慕。
易瑤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連日沒睡好,渾身酸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今日是雲煙郡主下葬的日子,元德皇帝心疼她,給了最高規格的公主殉葬儀式。
易瑤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頭發也隻是簡單的用白玉簪子挽著,麵容gān淨,不施粉黛。
她扶著忍冬的小臂,見著雲煙郡主的棺材落土,眼尾開始泛紅。
周圍傳來不少人的泣聲悲鳴。
易瑤沒有哭,隻是心底悶悶的難過。
那麼單純的孩子,做夢都想著能出宮去京城看一看,就這麼沒了。
易瑤回頭望皇宮的方向,巍峨高牆,朱磚灰瓦,深覺那深宮處,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她不光恨前世的仇人,更恨那無形禁錮人的牢籠感。
易瑤站在雲煙郡主的墓碑前許久,心中暗暗發誓,倘若她有一天成為天下的掌權者,定要為她翻案。
天空響起幾聲驚雷,烏雲滾滾而過,原本清朗的天幕,霎時變得黑沉沉。
有人抬頭望天,歎道:“怕是要變天了。”
雨點滴滴答答的落下,砸在青石板上,渲出一圈小小的漣漪。
有水珠落在易瑤臉上,她抬了抬頭,忽然頭頂上多了一把玄色的油紙傘。
她回頭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三皇子景淵。
“聽說你因為雲煙郡主的事情受了驚嚇,可曾好了?”景淵眉目柔和的看著她。
景淵與景戰不同,眉目如畫,更有一股女子的yīn柔氣質。
易瑤很不喜景淵的目光。
杏眸微垂,視線落於他的腰間。
景淵一襲青竹色錦袍,腰間係著一條月白色的腰帶,隻是懸掛玉佩的位置,空空如也。
易瑤心頭一跳,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非常可怕。
可怕到易瑤覺得是她多想了。
“多謝三皇子關心,”易瑤勉qiáng掩飾心底波動的情緒,垂著眼,不動聲色道,“我這幾日不過是感染了風寒,大夫已經開了藥,再吃上幾日,便可痊愈了。”
“那便好,否則容大人就該擔心了,”景淵麵上仍是笑著,“你們感情如此好,本皇子真是羨慕的緊。”
易瑤低眉順眼的聽著:“三皇子說笑了。”
她在極力回想前世裏三皇子景淵,究竟娶了誰,但腦海卻是一片空白。
本來她對景淵就無感,自然記憶裏與他相關的部分就很稀薄。
倘若她找到景淵喜歡的女子,或者是他未來娶的妻,也許會從那女人身上的月牙兒飾物判定景淵就是殺害雲煙的凶手。
“咳咳咳……”易瑤假意咳嗽,扶著忍冬的小臂,離開此處。
上馬車後,回府路上,易瑤一直在想,與景淵相關的女子,都有些誰。
仍是一團漿糊,越想記起來,就偏生記不起來。
她不禁捶了捶頭,暗道,該用腦子的時候,就死活不好用。
易瑤下了決定,以後但凡夢見前世,她都要提筆,將夢裏的一樁樁事情都記下來。
風雨逐漸大了,馬車的簾子被掀起,時而雨絲chuī了進來。
簾子揚起,易瑤突然看見街邊躲雨的一個女子。
她頭戴麵紗,身量窈窕。
風起,麵紗揚飛,露出女子小半的麵容。
易瑤頓時愣住。
因為那女子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那張臉,易瑤天天對著銅鏡梳妝,不可能看錯,易瑤大喊一聲:“停車!”
趕馬的小廝嚇了一跳,籲了一聲,馬車停下。
小廝還沒來得及放踏凳,易瑤急忙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