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點點頭,沒有展開追問。
陸輕璧琢磨了下,覺得不對:“你還是沒理我!穿什麼你一眼就能看見,關注的也是其餘學生的動態,我是附加的。”
沈渠被拆穿,顧左右而言他:“都這麼久了,我能記得這些就不錯了。”
他怎麼能跟陸輕璧說,因為上課看你就會忘詞?想在陸輕璧麵前開一堂完美的課,怎麼能分心?
陸輕璧:“我難過了,你得補償我。”
沈渠站在自家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訝異地看著陸輕璧:“我好像補償過了。”
陸輕璧眸光驟然一深,確實,他當晚就在沈渠身上索取回來了。
故意忽略不提,是想口頭上再討個好處。陸輕璧以為沈渠的性格,說不出“已經補償過了”的話,隻能吃個啞巴虧。
誰知道沈渠主動提了!
這意味著什麼?
沈教授可以坦然跟他談床笫之事了?
臥槽,這得是情侶才有的待遇吧?
沈渠在暗示他深入這個話題嗎?
陸輕璧思緒萬千,越來越激動,下一秒,來不及反應,被沈渠鎖在了門外。
“……”
陸輕璧敲門:“我睡衣可都曬在你屋裏。”
他故意挑睡衣曬沈渠屋裏,就想有個借口留宿。
沈渠:“掛在你門口了。”
陸輕璧扭頭,看著隔壁門上,一個黑色袋子鼓鼓囊囊,不知塞了多少衣服。
冷酷無情沈教授。
……
隔壁市。
霍詡頭發濕著,方才網線被拔後,霍禮用一條沒擰幹的毛巾把他弄清醒了。
霍詡喝酒不斷片,清楚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回他顧不上丟不丟臉。
他看見了一個跟楚芫很像的孩子,還聽見了楚芫的聲音!
“你去問清楚。”霍詡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霍禮戰戰兢兢地打電話給沈渠,先誠懇地向他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他哥擾亂課堂秩序。
沈渠:“不礙事,今天我也有錯,我們下回補上。”
霍禮有點自閉,頂著他哥暴躁的眼神,小心翼翼問道:“今天沒有嚇到沈老師的兒子吧?”
沈渠低著頭,看著地板的紋路,尷尬極了:“不是我兒子。”
霍家兩兄弟都聽見陸輕璧叫他老婆,兩個男的怎麼搞出孩子,看起來像違法犯罪事實。
霍禮更加小聲:“誰家孩子這麼可愛?”
沈渠:“我一個朋友出差,暫時幫忙照看。”
霍禮:“上課的時候,好像有個人通過監控跟你說話,老師你聽見了嗎?要是下次有人找,你不用繼續上課——”
沈渠:“哦,沒事的,他就是想看一下自己兒子在幹什麼。”
“就是他的兒子啊……”霍禮訕訕地掛斷電話,他哥現在的表情非常風雨欲來。
他連忙看了看四周,把自己的寶貝們收起來,其他的隨便砸。
“哥,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霍詡臉色鐵青,“你說,他怎麼連兒子都有了?”
霍禮淡淡提醒:“你們分手時說好了,各自婚娶,互不幹涉。”
霍詡擰眉:“我說了?”
霍禮潑冷水:“你說不說不重要了,現在還能反悔啊?”
他真是看不過眼了!要麼你當初死皮賴臉別分手,強製愛小黑屋霸總手段都使出來,要麼就忘了他!
在他網課裏看見沈渠一束花疑似出於楚芫之手,就開著車把S大周圍的花店都巡邏了一遍。
看見有小孩子跟楚芫長得像,就追根究底,刨出一頂綠帽子戴上。
圖啥?
霍禮心裏門兒清,有時候就是不想拆穿給他哥留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