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標記我。”他說的話和兩人第一次臨時標記時一樣,聲音沙啞卻沒有動搖,甚至還帶了一點點的溫柔,“永遠。”
白曆覺得自己可以溺死在陸召的話裏,流光血,流盡淚。
“鷹在天上,人是追逐著鷹跑的,”白曆貼著他,低聲道,“所以一直是你指引我。”
陸召看不清白曆的表情,隻能用手去摸索白曆的發絲。
他聽到白曆有些顫唞的聲音。
“你得知道,陸召,”白曆說,“是我臣服於你。”
腺體被咬破,信息素注入時帶來眩暈和疼痛,卻伴隨著體內的成結把人推向了不可言說的高峰。
陸召抓著白曆胳膊的手五指直接發白,聽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麼,隻能模糊感覺到白曆把他摟得很緊。
他們的耳內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幾乎融在一起。
這個永久標記在暖夜中成型,平淡,沒有波瀾。
無事,平安。
第97章
白曆終於睡了一個踏實安穩的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眼都還沒睜開就先摟住陸召,手摸索著貼上陸召的臉頰,確認昨天的標記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陸召還在睡,精神放鬆又加上瘋了一夜,陸少將到點就醒的優良習慣難得被打破,白曆的動作也沒能讓他醒來。
信息素的味道勾著白曆貼的更近,標記過後他好像對陸召的氣味更沒有抵抗力。
即使是入睡,青草味也能告訴他陸召的存在,單是這點就能驅趕走混沌的夢境。
白曆本來就是敏[gǎn]又容易不安的性格,早幾年還能自己忍受,跟陸召在一起後生活的重心被陸少將一手壓穩了,白曆開始變得平衡,人也不再像是飄著了。
但人要是沒有穩定過就能一直忍受顛簸,陸召壓穩白曆的手一抽開,白曆就發現自己對失衡的感覺已經徹底接受不了了。
跟永久標記比起來,這種依賴感更要命,精神先身體一步被俘虜,從裏到外叛變自己。
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白曆對陸召的信息素更上癮,頭埋在陸召脖頸處。
陸召的頭發剪短了不少,偏硬的黑色發梢蹭起來很有些讓人心裏發癢,白曆根本不想起床,嘴唇觸碰著自己可以碰到的所有部位。
睡夢中的陸召模糊知道白大少爺又在跟他膩歪,含糊著笑了一聲。
把白曆的耳尖笑的火燒火燎地紅起來,很有些搞小動作被發現的羞恥感,惱羞成怒地把胳膊收緊了一些。
陸召倒是無所謂,半睡半醒地拍拍白曆的胳膊,閉著眼帶著睡意道:“曆曆。”
好一根直插白曆心髒的巨箭。
白曆被陸召這種迷糊時喊他的攻擊打得瞬間投降。
“我完了。”白曆清楚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被套牢了。”
陸召沒聽清他的嘟囔,側過頭有些懶散地問:“什麼?”
“我剛才隱約感覺脖子上被套了個項圈,還帶著繩。”白曆極小聲道。
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反應遲緩,陸召閉著眼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白大少爺是把自己定位成了帶著項圈的狗崽子,不由笑著去摸白曆的脖頸。
白曆沒讓他摸,反倒把自己的手塞到對方手裏:“給。”
陸召捏了捏白曆的手,略有不解地睜開眼。
“把繩子的另一頭給你。”白曆說。
陸召握緊了白曆的手,仰起頭親吻白曆的嘴唇。
他的腺體上有白曆留下的標記,但手裏卻握著掌控白曆一切的繩。
即使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但兩人都不想起床,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磨嘰。